“唉!此处毕竟荒凉,更没有任何资源供其修炼,加上此人思想心切,终是提出离开此处的想法,族长不忍将其强行留在此处,最终告诉了他离开的方法,族长之女也早已是对其死心塌地,在其临走之时也没告诉过他,她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不过此人倒是重情重义之人,为了不忘此事,将姓改为“黄”,取名黄石……”黄奇有些感慨的说道。
林雨听到此处已相信了一半,当初黄石为何不将此段经历告知与他,想来是没想到林雨也会流落此处,如果对方知道还有子嗣留下,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眼角撇了一眼身边的黄衣女子,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但林雨还是开口问道:
“不知此人的后代是否健在?”
黄奇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后又有些哀伤的说道:
“此人走后,族长一人难以应付沙虫之灾,终在一次与沙虫之王的大战中陨落了,族长的女儿也因数次打击郁郁而终,本来我们都以为沙族会面临灭族之灾,没想到此人的后人修炼天赋异常强大,终赶在虫潮出现之时修炼到了筑基后期,在我们以为还有希望之时,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尽管此人的后人修炼到了筑基后期,但仍不是虫王的对手,最终在击退虫王之后饮恨沙场,不过好在他已有了后代,也不至于断了这一脉,不过噩梦才刚刚开始……”黄奇眼中突然露出悲壮之色,接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不知为何,他这一脉的后人皆是代代独苗,且天赋惊人,总能在每次虫潮之时挺身而出,救我族于水火之中,可牺牲的却是他这一脉的后人啊!”老者说着,眼角有些湿润。目光不露痕迹的看了林雨一眼,见林雨面色动容,又开口说道:
“老夫对不起他的后人,徒有一身修为却无法挽回他这一脉的性命,事到如今,也只剩下黄欣这个独苗了……”老者说道此处,终是忍不住留下了两行清泪。
黄衣女子听到此处也是泣不成声,扶着老者说道:
“大长老无需如此,这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待下次虫潮之时,欣儿必会挺身而出,绝不会独自苟活……”
黄奇闻言,眼中一丝得意之色一闪而过,颇为慈祥的拍了拍黄衣女子的肩膀:
“好孩子,你还不是那虫王的对手,这个重担,便交给我来承担吧……”
黄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老者挥手制止下来,眼角撇了一眼林雨,开口说道:
“此处坟墓是那名人族亲手所建,坟中并无此人尸骨,这画乃是族长之女亲手所画,二人虽有不舍,但也只有以这种方式相守终生了……”
林雨听完,长叹一声,心声无限感慨,想不到自己的师尊还有这样一段经历,老者的话语,他也相信了七七八八,看向黄衣女子的眼中也不由露出一丝温柔之色。
黄衣女子见林雨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躲闪,随后竟是突然跪地对林雨说道:
“林兄,欣儿恳请林兄出手替我族除掉虫王这一祸害,大长老虽是假丹之境,但早已到了风烛残年的地步,林兄能不费吹灰之力将蝎长老擒下,神通定是过人,若能替我族除掉这一祸害,欣儿下半生必定当牛做马,以报林兄大恩!”
林雨万万没有想到黄衣女子会做出这种行为,看着对方就要磕头的动作,连忙将其扶起,谁知对方竟丝毫不理会林雨的动作,大有一副林雨不答应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林雨不由有些为难起来,自己本就与这沙族没有任何交集,犯不着为其冒此奇险,单凭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就能听出那沙虫之王的棘手之处,要是真的交起手来,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占上风。
不过面对自己师尊的后人,他实在是无法说出拒绝之言,就在其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一句喝声传来:
“欣儿!你怎可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我族与林小友本就是非亲非故,怎可让其冒如此风险?况且我族之事本就还由自己处理,我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怕了那条爬虫,本就时日无多,还不如战死的痛快!”
听着老者义正言辞的话语,林雨不禁有些动容,看来之前似乎有些误会对方了……
“可是……”黄衣女子刚想在向下说去,却被老者挥袖打断,目光转向林雨,拱手说道:
“小友莫怪,欣儿也是担心我这把老骨头才会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带小友来到此处也是不想埋没了这段经历,同时也希望林小友在出去之时能将欣儿带走,我沙族之人是无法离开此地的,欣儿身上有人族的血脉,之前不让其离开是怕她心智单纯,容易受人蛊惑,此时有林小友带路,老夫也是放心了,稍后老夫便将离开此处的方法告知与你,你带欣儿赶快离开吧!”
林雨闻言,叹了口气,目光在二人身上看了一眼,开口说道:
“前辈言重了,林某自问还有些神通,对付那虫王还是有些把握的,我既与沙族有缘,离开也不急于一时,待将虫王消灭再离开也不迟。”
黄奇闻言,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精芒,黄衣女子也将头转了过去,似乎不想面对林雨。
林雨则没将两人的小动作放在眼中,即使留意之下,也只会当做理所当然,此时他早已相信了老者的话语。
“林小友,万万不可,那沙虫之王……”黄奇一脸复杂的开口说道,只是中途被却林雨的话打断了。
“前辈无需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