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我称两斤吧。”
“好。”易洛拿起放在一边称杆,“李麽麽你今天怎么自己出来买菜了?”
“府里的伙食自是有人管着,我今儿个是为我们家少夫人来的,他最近病了,食不下咽,夫人就嘱咐给他单独弄些吃食,我正愁着怎么才能让他多吃点儿呢!”
“怎么刚成婚就病了?”易洛将菜放进那小哥儿提着的菜篮子里。问到这儿,魏初阳有点儿明白说的是谁了,赶紧竖起耳朵听。
李麽麽将身子往前倾了几分,压低嗓音道:“我家少爷不知道疼惜人,夫人又天天这个罚那个罚的,哪儿受得住啊!我们都猜,少夫人整日吃不下饭,怕是寻死呢,真是作孽哦,当初要真走了才好呢!不说了,我到别处逛逛去啊。”说完就领着小哥儿走了。
易洛斜睨着魏初阳,见他头埋得只剩个后脑勺了,就忍不住讽刺道:“怎么着,知道忏悔了?你早干嘛去了!”
“我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嘛!那现在怎么办?把人抢回来?”因为是在大街上,俩人还是刻意压着声音说话。
“呵,你倒是有能耐啊,还抢回来!你以为婚姻是儿戏么?当然了,你要是真打算带人家远走高飞,就是用偷的也行啊,我绝对不拦你。”
“那不成!我喜欢的人是你……”
“滚!”
“喔……”
“等等,手里的东西给我放下!”
魏初阳可怜兮兮地看着易洛,但是人家无动于衷,他只好把手里的小玩意儿放回原处,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第11章 流言
“啊!妈呀,原来是梦……”刚刚惊坐而起的魏初阳有气无力地躺了回去,回想起刚刚的梦,越想越心慌,“万一,姚可人真上吊了怎么办?嗷……天呐!”
“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呢!”路过的魏川吼了一声,正在床上打滚的魏初阳瞬间就不敢吱声了。
照例忙过了早上,魏初阳就上街找易洛去了,结果没见到人,就问了问旁边的摊主。
“洛哥儿啊,他今天没摆摊,不过上街买了些针线,说是要帮着他阿么赶绣活儿,可能近段时间不会来镇上。你要是有急事,现在就去追吧,应该来得及,他刚走……”
那摊主话还没说完,魏初阳也没来得及道谢就去追人了,所幸他跑得快,快到桥头的时候,他就瞅见了背着竹篓的易洛。
“易洛!”魏初阳嗓门挺亮,可易洛却好似没听见,自顾自地往前走。
“易洛,易洛,你等等我呀!”魏初阳跑上前,一把拽住了易洛的手腕。
“放手。”易洛瞪他。
“不放!”死皮赖脸。
“你信不信我喊非礼?”易洛危险地眯起眼睛。
“呃……咱们有话好好说嘛!”魏初阳认怂地放开易洛的手腕,改拽着人家的一小截袖子,赶在他发火前道,“我是真有事找你!”
“说!”言简意赅。
“我昨天晚上梦到姚可人上吊自杀了!”
“呵,胆小你别做亏心事啊。”
“你有没有办法进李府帮我送封信给姚可人?”魏初阳假装没听见易洛的嘲讽。
“我为什么要帮你啊?他姚可人落得这么个下场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以为一封信就能换来心安么?”
“你能不能有点儿同情心啊……”魏初阳的眼神中折射出一缕怨念。
“同情心?同情姚可人,还是同情你?”
魏初阳不说话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他的确是同情姚可人,但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他其实希望易洛也能同情他,给他一点儿认同和理解。但是,每次受到易洛的嘲讽时,他就会发现,他好像逃避了什么责任。
“信呢?”易洛突然把手伸到魏初阳面前。他虽然嘴上从来不客气,但心还是挺软的,看魏初阳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就不忍心了。
“啊?我还没写……”
“魏初阳,你行!”求他帮忙送信,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准备,要是他不答应,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这是悔过的态度吗?真是气死人了!
易洛气愤地扯回自己的袖子,疾步上了小桥,步伐因此有些凌乱,结果,一个不留神就踩空一脚,掉河里了。
“易洛!”魏初阳赶紧跳下水救人。
路上行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这时候都围了上去。不要小看这几个人,所谓三人成虎,有点儿风就能起浪。当魏初阳抱着易洛穿过熙攘的大街时,易洛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阿么,快烧一桶热水!”魏初阳抱着人进了家门,一边“蹬蹬蹬”地上楼,把易洛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就打算帮易洛把湿衣服脱了,他刚手忙脚乱地解开他的腰带,拉着易洛胸口的衣襟正要扯开,手就被抓住了。
“唔……不要……”易洛呛了几口水,还有点晕,身子也冷,没什么力气,察觉魏初阳在脱他的衣服,下意识就伸手抓住他的手。
“你别动,我没有其他意思。”话说到后面,魏初阳突然就没底气了。本来他确实是没有别的想法,但被易洛这么软软地一推拒,他反而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劲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易洛,看起来毫无攻击力。
这边江泯正奇怪呢,也没顾上烧水,就想上楼看看,一看到楼梯上都是水,更纳闷了。魏初阳也没关门,于是,江泯一上楼就看见自家儿子压在易洛身上,扯着人家的衣服,一副急色鬼的样子,而易洛一脸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