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光雾,琳琅满目的琅,光阴似箭的光,腾云驾雾的雾。”
他这是背对着我耍帅吗?三个字而已用的着每个字都用成语来解释吗?刚在内心升起的好感度降低两格。
农家乐检查了下店内环境,卫生材料什么都弄好了,看来他来的挺早。不过柜子里的被子是怎么回事?他昨晚在这里睡的吗?还有一封信。
“那是领班留给你的,我没拆过。”写信这种事琅光雾真觉得许德文矫情,一个电话不就解决了干什么非要用写的,搞得好像故意试探他似的。
信封写着农家乐亲启。农家乐莫名其妙的展开信件,只见上面写着简短的一行字:新人可以帮你解开绑带,但需要时间观察和准备,故在此期间留宿你那儿,用来抵消你不在的那几天,如有意见,全部驳回。另:办公室恋情可以有,但不能妨碍工作,以上,你老大。
是绷带不是绑带好吗,这写的什么跟什么啊真是。胡乱让一个陌生人住我那里就算大伙都男的也不能这么胡来吧。
农家乐怯生生地开口:“咳,琅先生,你现在住哪里?”第一次见面问住处就跟第一约会就去酒店是差不多的意思吧,不对不对不对,这个意思差太远了。
琅光雾这才回过身正视农家乐:“怎么?”
英俊的面容,小麦的肤色,硬朗的气质,身高的话还高他一个头。
“啊,没什么,就是我腿上有绷带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的。”
“那你会帮我解开的吧?”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琅光雾。
琅光雾轻咳一声,“把手给我看下。”
难不成是疑难杂症?农家乐抬起右手。
琅光雾伸出两指搭在农家乐右手上,闭上眼睛,把脉。
农家乐内心频临崩盘:这货是郎中吗?这货是医生吗?为什么要把脉啊,把脉不是要看舌头看眼睛之类的吗?他自己闭上眼睛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帅气的小伙子给另外一个勉强帅气的小伙子把脉不要紧吗?真的没什么问题吗喂?
等等,农家乐突然想到老大留下的字条,该不会?
“没什么,已经好的差不多,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绷带了。”琅光雾适时打断农家乐的联想,因为农家乐心里所想的一切心思都写在脸上,那阴晴不定的状况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过几天是几天啊,那个,我听老大说了,你昨晚是不是睡这里的。我现在住校,跟我同宿舍的人出差去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如果没有找到住处就先住我那边吧。同学那里我跟他说下就可以了。”
“好,谢谢。”说完对农家乐笑了笑,继续看看街上的风景。不是琅光雾故意装酷爱表现,虽然他对自己的咒语很有信心,但农家乐的身上目前还绑着绷带没有脱落,也就说明毒素未清。在没有逮到九天壶怪的同时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更不想连累农家乐,所以尽可能的跟农家乐保持距离。
不过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是许德文居然让他住到农家乐那里,太乱来了。
“那个,不介意的话下班一起走吧。”
“好。”
“你的行李呢?”
“不多,我自己拿就行。”
真的不多,一套紫色西装和一根看上去像是唐僧用的缩小版禅杖。
农家乐在柜子里又翻了一会,“没了?”
“没了。”
妈呀,这简直就是个巨坑啊,连换洗衣物什么的都没有吗,是就住一天就走的吗?不是吧。
许德文在身后拍拍农家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新同事,新世界,慢慢来,好好处。”农家乐回眸一记杀必死的眼神被许德文拦下,许德文推了推眼镜,千言万语浓缩成一道精光。
农家乐乖乖带着琅光雾打卡下班,再无怨言。
白天上班的时候两人就没怎么说话,现在马上进入同一屋檐下生活,虽然对对方的来历什么都很好奇,但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接受一个陌生人进入自己领地的做法更为吃惊,不过他相信许德文,虽然老大平时嘴巴毒了点,心有时候也毒了点,尤其是在算工资的时候,其他的时候也还好吧,与其说还好不如说是没怎么相处,不过老板看上的人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所以绕来绕去他最终相信的其实是老板吧,农家乐也是醉了。
“晚上吃什么,我请客。”
“不用太客气,四菜一汤,心里不慌。”
“……”他真不客气。
“我在这里上班的工资是走的时候一起算,我现在身上没钱。”琅光雾终于对农家乐说了一个长句。农家乐泪流满面的同时,内心也无比崩溃:所以这代表后面的餐费都要我一个人付吗?
“谢谢你给我住的地方,还有管我的饮食,走的时候我会一并还给你的。”说完,琅光雾给农家乐鞠躬致谢。
路边行人纷纷侧目而视,小声议论着。
农家乐赶忙拉起琅光雾离开这里。
“那个什么真不用这么大的礼,下次就不要这样子了太引人注意了。我看你没带包什么的,换洗的那个也没有吧,咱们先买点生活用品再去吃饭吧。”
“嗯,好,听你的。”他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算了农家乐也懒得计较那些。
正是因为对方是农家乐,不管他曾经踩到他什么底线,他也一并还给他了,失忆后对一个陌生人还愿意如此收留对待,该说他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琅光雾觉得好笑,不过现在落脚的地方有了,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