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不为所动,一手轻松拧住李仲云的胳膊,直接把人甩到了床上!
床铺发出一声闷响,李仲云的头磕到了床栏上,疼得他眼前晃过一阵盲白。但他没有时间去缓解疼痛,一个翻身就要坐起来,哪知男人立即欺身压上来,让他动弹不得。
“李明渊,朕到今日才明白,朕不动你任你为所欲为的做法,简直大错特错!”李曜垂下眼帘,俯视着李仲云,手指捏着少年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这种人,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从来都是得寸进尺!”
身上沉铁一般压着自己的重量让李仲云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攥住皇帝的手腕,强作镇定:“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还请父皇明示。”
“你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朕成全你!朕不跟你讲话,朕自有办法让你从里到外都明白!”李曜只觉得少年困惑的表情藏了万千狡诈在里面,让他恨极。他反手一扯,李仲云衣服前襟直接被扯了下来!
“哧啦——”一声布料的破碎声,李仲云眼睛猛然瞪大。好像男人扯碎的并非衣服,而是他的神经。
“住手!”李仲云抬起手臂挡开皇帝的手,同时拧腰想要逃脱。他几乎立刻就明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在此刻化为现实,李仲云再也淡然不下去了。眼前的男人化身成魔鬼,面目可憎。
白森森的闪电撕开一道阴霾,李仲云在挣扎中看清了皇帝的眼睛。漆黑如墨,燃着深不见底、疯狂的妖火!
李曜耐性全失,想也不想的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喀拉——”
一道炸雷响起,湮没掉耳光落下的声音。
李仲云被扇得脸撇了过去,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耳朵里灌进去的都是空茫茫的低鸣。等有了知觉的时候,挨打的半边脸像被涂了辣椒水似的热辣辣的烧起来。
“……放手,你凭什么打我?”李仲云转回脸,张嘴说话,牵起锐痛,想是嘴角裂开了。
“为人子为君臣,要守的规矩你做到哪一样了?”李曜看着少年脸上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浮起来的指印,勾起暴虐的笑容,“朕岂止打你,朕要把你拆了!”
李仲云死死攥住男人的手腕,咬牙道:“仲云扪心自问,没有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做了,也应该经大理寺的审问定罪,用不着父皇亲力亲为。”
“朕的儿子,如何舍得送到大理寺去受苦?”李曜灼热的手指按住少年袒露的胸口,他触碰到一片温暖光滑的肌肤,几乎要把他的手指吸进去。腹中火气愈烧愈旺,李曜等不及般动手去扯李仲云身上的衣服,“你确实没有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却说了不可饶恕的话。”
李仲云阻挡不住对方的动作,却也不想任人宰割。于是蓄力出拳向男人凑近的脸打去!
李曜没想到李仲云会出手打自己,连忙往后撤。李仲云的拳锋擦过他的下巴,留下一抹微痛。
而李曜闪躲间松动了对李仲云的压制,李仲云推开他便往床下跑去。不料自己脚腕却被皇帝拉住,然后硬生生被拖了回去。
“放开!放开!”李仲云反脚踹过去,一点冷静自制也无。那些自己会的招式在狭小空间和紧逼的情境中,完全失去作用。眼看着男人拨开他的腿,整个人都挤到他两腿间,李仲云喊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李曜,你是不是人?!赶紧滚开!”
“朕早该明白,就算失忆了你对朕的恨也不会消失。否则怎么会对乌兹蛮族念念不忘!”李曜撕下李仲云的衣服,顺势将他的双手捆住,“朕错的不止一件事,当初知道你在何处就应该立刻把你绑回来,让你再也出不了皇宫一步!”
李仲云恍然明白男人暴怒的原因,同时暗恨自己言多必失。然而不等他自我检讨完,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身体。
带着粗糙茧子的手指流连在他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如同利刃刮过带来令人战栗的刺痛。李仲云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出口的话再不深加考虑。
“我喜欢乌兹,至少那里没有人对我居心叵测,也没有那么多是非恩怨。如果能再去乌兹,我一定留在那儿直至终老!你虽为皇帝,却并非我人生的主宰!”
“那朕今天告诉你,不要说乌兹,只怕以后你连正阳宫的门都迈不出去了!”皇帝怒火更盛,拮着李仲云的脖子便袭住他的嘴唇。
这亲吻带着凶狠的啃噬,根本不同于带着爱意的亲吻,反倒像是透着恨意般要将人从头到脚吃进去。
李仲云生平头一次被男人亲,登时头皮一炸,一声闷闷的惊叫从唇缝中泄露出来。可也因为这样,使得男人能顺利攻城掠地直接把舌头闯进去,汲取少年嘴里还带着酸梅味道的津液。李仲云被迫接受着男人舌头的纠缠扫荡,呼吸被滞,口腔内壁很快涂上了麻涩。最痛苦的是皇帝的手也没有闲着,抚摸改成揉捏,那力道大得让他甚至有骨头被揉碎的错觉。
“李曜,你他妈的变态!”
等到皇帝终于肯放过他的嘴,李仲云迫不及待的破口大骂。自有记忆以来,他很少吐脏字骂人。可现在的情况不要说骂人,杀人都行!
“你骂朕什么?”
李曜抽出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然后堪称斯文地脱下衣服。他的脸上除了怒气看不出任何猥亵的意图,偏偏唯有动作再明显不过。
成熟的男性身体散发出来强势的侵略性充斥周身,李仲云眼底泛起丝丝血红,目眦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