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未曾觉察神力有何不妥,却不知你是否被我伤到了……我给你检查检查。”
肖何被他放进水里,又见凤琷往水里滴上两滴之前那种绿色的液体,然后用手贴着他肚脐,将一缕金光探入他的身体。
……见他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生了半宿的气突然就消了。
肖何无奈地说:“我没事。”
检查完毕的凤琷收回神力,确实没发现异常——除了碧玺珠又掉下一小块之外。
“肚子疼吗?觉得哪里不舒服?”
肖何摇摇头:“累……”
凤琷微微沉默了一下,突然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就是那种想笑又在努力憋着不笑的笑容,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那条淫-龙的药是有作用的,至少肖何没再叫肚子疼了。但是既然封了肖何的丹田,还让碧玺珠灰掉一块,那只能说明确实是,肖何的身体里确实产生精元这种东西……
肖何闭上眼顺着浴缸慢慢滑下去,把自己浸入微烫的水中——真不想看这傻鸟,得意个什么劲啊?!
凤琷也不离开,就坐在浴缸旁边看着肖何,他宽大的袍子和长阔迤逦的后摆浸入浴缸水中,随着水流轻轻摆动,当真非常……好看。
肖何泡了一会儿觉得舒服很多,那种绿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对治疗疲惫却很有效,之前还为他解过毒,想来功效很多。睁眼就见凤琷坐在一旁,含笑看着自己,他也生不起气来。
凤琷忍不住问他:“如何?”
“好多了……”
“那便好。”
凤琷还是不由自主就想起昨天晚上肖何“索求无度”的样子,若当真是那药的作用,还真是……咳,应泽那条可恶的淫龙,整日里不干好事,净琢磨这些奇技淫巧。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肖何边问边爬起来拉开抽屉,把用来分装洗发水的小瓶子拿出来,从浴缸中盛一小瓶液体准备带回去研究研究。
“我模糊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了几句,什么两股力量在一起打架。”
凤琷倚坐在一旁,因为浴缸边缘特地设计成宽大的样式,他半躺下空间都足够了。
“我还是一颗蛋的时候……”
“……”
凤琷恼羞成怒:“不许笑,你笑我不说了。”
肖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无辜:“我哪有笑。”
凤琷捏着他的脸用力扯:“别以为你摆张冰块脸出来我就看不出,你心里在笑。”
他就是看得出来,就像肖何面无表情的时候他能看出他何时生气了,何时心情好一样,就是看得出来他心里在笑。
肖何捂着脸讨饶:“我不笑我不笑,你继续说。”
凤琷斜他一眼:“我还是一颗蛋的时候,三界有些乱套,那时候发生神魔混战,神凤一族负责孵化我的长辈在战中阵亡……应该说是整个凤族都覆灭了。”
凤族斜躺下来,侧脸看着肖何,眼神却像在回忆——他仿佛并没有看他。
他的衣服大半浸在水中,飘飘摇摇的,像一副水彩画,边缘还氤氲在画盘里,最末尾是化开的,就像他的人一样,随时都会被这水化了,消失在他眼前。
肖何游过去抓住凤琷的衣摆,握住之后心里才算踏实一点。
“后来呢?”
“没有凤血浇灌,雏凤会因神力不足死在卵中,当时唯一能与神凤的力量并驾齐驱的只有神龙族,便有神龙前辈……也就是应麟的父神,为我引血点化。”
凤琷低下头看着肖何的表情,心中莫名生出怜惜,抬手抚着他的脸像是安慰:“但是凤血与龙血同在我体内不能融合,龙血又相对较弱,它要时常在封闭空间中面对强大的凤血,一直觉得害怕,时不时便沸反盈天,凤血也会下意识镇压它……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他举起自己的一只手,一阵金光闪过之后,他的手变成了爪,跟肖何那天看到的一样,手背上全是青青红红的细小鳞片。
“其实我也可以变作神龙的模样,只是不太习惯。”
肖何伸手去摸他的爪,凤琷便微笑着将手递给他,还说:“怎样?害怕吗。”
肖何用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几下:“我胆子像那么小么。”
凤琷不知怎么突然非常开心,一把把他抱起来拎进怀里:“我知道,你胆子大得很……”
肖何干脆靠着他胸口坐着:“你那病每次发作就要交-配泻火,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力量,做了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你一直习惯忍耐,也不敢跟我亲近?”
“聪明,不过只猜对了一半。”
肖何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他:“你以前闹出过人命?不……或许不是人?”
凤琷无奈地捏他的鼻子:“若对方灵力强大充足便不太会有危险,还能帮我引导,跟双修差不多,你是凡人……”
“怪不得你这么熟练。”
凤琷听肖何这么说突然紧张起来,紧张完了又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没有很……”
肖何抿一下嘴角移开视线:“大概多久发作一次。”
“月圆之夜……”
肖何生气地问:“那昨晚是月圆之夜吗?”
“不是。”
他看着凤琷那副无辜的表情就来气,用力戳着他的胸口问:“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我猜到那药可能与这个有关,不然你也不会突然改变主意兴高采烈地跑来找我,但是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