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的小霜儿,人各有命,如今我有我的九王爷,他也有疼爱他的父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他回去伺候自己的亲爹吧,我在长春楼,很好,很开心。
反正都说戏子薄情,那么小倌岂不是应该更薄情吗?写完了这些,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又在那纸上补充道:
告诉你的小霜儿,那天在刑堂里面说的话,我都是骗他的,我虽然不喜欢他,也不想看着他去死,男人被人上一回是死不了的,死要面子的结果就是活受罪,我说的这话,都是我的切身经历。
我合上了信纸,将他交给了小十九,看着小十九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拉住他,没准我跟着他们走,也不错呢,总比在这里好呢。可是,我要是走了,绿云怎么办呢?那蓝衣公子虽然功夫好,但是昨晚泽霜被劫走后,这长春楼肯定是守卫森严,只怕泽霜事件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转念一想,那王母要让我历经七世的苦,若是我这么容易出去,岂不是太不像她的作风了?
我终于有空坐下来吃饭了,吃完了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又已经日落西山了,长春楼的一天有正式开始了,云绿早早就准备好了晚饭给我,见我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吃饭,便提我出主意道:“不如去沃菊雅室里面做个保养吧,公子你这几天明显没有休息好,今日起的早,如今还顶着黑眼圈呢,昨晚我给你后*穴上膏药的时候,外圈还有点红肿,虽说九王爷这次去江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你真的不打算接别的客人了吗?”
绿云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谁叫我连他老婆都帮他搞定了,下午他趁我午睡的时候,便去了凝香居,帮他那妹妹赎了身,又在清秋河外的枣花巷租了一间房子,那枣花巷是清秋河一带居民最多的巷子,里面多半住了从良的妓*女小倌,有的自己婚配了的,在那边做做小生意,也有在青楼里面打工的小厮婆子,大家伙互相帮助,倒也安居乐业。
我披了个袍子向夜欢楼走去,正巧却遇到了从前院往回走的子昕,子昕是子字辈的,算是这长春楼最老牌的小倌了,据说他是自玉蝴蝶之后,唯一一个能登上花魁前三甲的南馆的小倌了,他的客人都已经很固定了,基本上是御史台的宋御史,还有刑部侍郎李长寿之子李文朗,那宋御史年方三十,据说是一张铁嘴辩忠奸,官场中上至太师太傅,下至七品芝麻小县官,都对他避让三分,此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能说会道,嘴上功夫一流,大概也就是为此,才会让我们的花魁公子,能在n多人愿意为其赎身的时候,还一心一意待在这长春楼。至于那李文朗,据说也是一个才高八斗的主子,如今在翰林院当编修,当年也是连中三元,皇上钦点的状元郎。
子昕见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忽然就停下了脚步,我见他停下了脚步,自然也不敢再往前走,人家少说也是我的师兄,这点礼貌还是要的,我停下来,向他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他的脸上倒是毫不谦虚的就受了,然后忽然开口道:“菊华公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依我看,这一届的花魁节,长春楼就靠你了。”他说着,便拢起了袖子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对我说道:“九王爷要大婚了,你可知道?”
我吸了吸鼻子,终于听明白了他说的话,便开口问道:“九王爷要大婚?怎么可能呢?九王爷不是看见女人就要发狂的吗?”
子昕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拉起袖子遮住了嘴巴,莞尔一笑,一双丹凤眼眯成了一线,嗲嗲道:“男人见了女人,有几个是不发狂的呀?我看不止是发狂,还要发*浪呢?”
九王爷大婚,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么特意的向我强调呢?难道是为了看看我有多伤心的吗?我是不是要配合他一下,让他找到一些存在感呢?我挑了挑眉,无比幽怨的对月捧心哀叹道:“哎……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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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他见我如此痛心疾首,反倒又停下来安慰我道:“菊华,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啊,都是枕边风容易,你记住了,别说我子昕没告诉你,那些个公子哥儿,爷儿们,最怕的就是身上啥地方都硬得起来,偏偏那地方硬不起来,我们呢,身上啥地方都可以软,但是耳根子绝对不能软。”
我一听他的话,字字珠玑,勘称经典,不愧是长春楼最老字号的花魁,这么些年欢乐场上面打滚,可谓是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身了,他对我说的这些个话,没准就是他的亲身经历,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在提点我这后辈呢。
我连忙回过了身子,很感激的看着他道:“子昕公子说的话,菊华今天都记住了,改日菊华定要登门道谢,还望子昕公子不嫌弃才好。”
套近乎的本事,我可是一等一的,想当年作为花神中为数不多的男花神,也确实俘获了不少女花神的心,只不过当时一味修仙,对男女之事本就不在意,如今倒是觉得这交际也是一门学问,没准儿比什么都管用。
子昕公子见我如此说,脸上露出些红晕的笑,含羞带娇的,让人无端生出许多遐想。论这身形,举止,言谈,老一辈的花魁可真是质量有保证啊,他如今虽然已经年近十八,可是这身姿依然婀娜娉婷,不是文欢文乐所能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