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海至今未归,次仁就被推上代理将军的宝座,成了此次领军将领。听了他的话,安宁回头看向他,今天的他,怎么说呢,很帅,可能是看习惯他普通士兵灰头灰脑的打扮,突然穿上战甲,戴上了头盔,看起来还真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一身行头一变,整个人就整得精神抖擞了。
安宁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对他指了下前方的敌军,“什么时候开始,对方还没击鼓。”
古人打仗有够文艺,开战前还要击鼓,说明开始,安宁有点无语的摆弄着装水的瓷器,还好不是太重,不然装了水,抛不起来就悲剧了。
次仁也不介意他的答非所问,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还有一刻钟就开始了,莫急。”
安宁双眼迷茫,他那里像着急,打仗又不是办家家酒,急着进洞房,“我是说要是没开始,正好我先和你说下此风车的用处。”
听了他的话,次仁笑的很没形象,他看着安宁说:“怎么现在想说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不说呢。”
“开始不说是因为准备的东西没到齐,解释起来麻烦,现在说,你明白的快点。”让他纸上谈兵,他怕自己口才太次,解释不清楚会让听的人睡不着觉的,那样他会内疚,跟着睡不着觉。
次仁很有兴趣的瞄了瞄不远处的风车,笑着催着道,“得了,你快说说吧。”
安宁对他勾勾手指,笑眯眯的说:“附耳过来。”
一解释清楚,次仁一巴掌拍在安宁肩上,大笑着说道:“好样的安宁,这主意好,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轻松解决,我现在就叫人好好准备。”
话语未落,他望都不望一眼被他拍的差点趴在地上的安宁,笑着径直走开。
安宁无语,力气真大,若是拍的很些,他真会趴下,起不来的,苦着一张脸,站直身板,顺便耸了耸被他拍的生痛的肩膀,心想:下次离他远点,不然说不定那天就残废了。
击鼓,战争正式开始...........
安宁拿着弓箭从战区撤退,在不远处找了棵树,跳了上去,站好位子,拿起箭慢慢摩擦着,片刻,他看到次仁举刀,所有士兵全体后退,随后的士兵把装好的水,往敌方阵地抛去,他也开始抬手拉弓射箭,箭射穿装水的瓷器,水就在空中如雨点一样滴落,全都淋在敌军身上。
水抛完,抛水的士兵连忙后退,后面风车被推上,然后狂风蜷起,本就冻的够呛的敌军被吹的东倒西歪,兵器散落一地,个个趴在地上,毫无斗志。
“杀.....”
次仁挥刀,大军全体涌上,敌军就此全军覆没,安宁低垂着头站在树上,鼻子嗅到浓烈的血腥味,抬头望去,才知道此战告捷。
“安宁结束了,快下来。”安宁正在走神,听到他的声音,忙低头看向他,可能是因为沾上血的原故,他的铠甲已经脱下,只着内衣,站在树下,伸手向他看着。
安宁抬手狠狠摸了把脸,喃喃自语:“结束了,结束了。”
讨厌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次仁看安宁没下来,他跳上树,将人拉下树,然后拍拍安宁还在发愣的头,安慰道:“图海明天回来,我们明天就回京。”
安宁回神,回去,终于可以回去了。
不知道阿玛病好了没有,不知道人娇走出阴影没有,不知道院里的桃花谢了没有,好怀恋,好怀恋那些有关他们的日子。
和他们有关的安宁,才是自己认识的安宁。
这个手持弓箭,毫无心软的把箭射在敌军身上的残忍的人,从来不是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