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着,还故意拿手帕抹了抹更本就不从在的眼泪,旁边的侍女见状,连忙帮腔道“太后,你老人家千万别太伤心。”
“唉,如意啊,你不知道哀家这几日为我这侄儿,可是操碎了心呐。”
“奴婢岂能不知,太后夜夜不能寐,思前想后的都是这事,奴婢看着也心疼。”说着这个叫如意的女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将军求求你们看在太后年老祈求儿孙平安的心境上绕过朱少爷这一会儿吧。”
这几年夏清铭羽翼逐渐丰满,朱太后也不敢再向以前那样蛮横,转而改成了怀柔政策。
夏清铭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及恨又气,总不能对人说,那个被卖进红袖阁的南宫辰的爱宠就是他吧,夏清铭此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可是这口恶气又不能不出,但此时此地又不能与朱太后撕破脸皮。
却听南宫辰道“陛下,臣也觉得那朱大富教训教训就是,我那爱宠虽是受了惊吓,却也没什么损失。”
你怎么知道没什么损失,老子的清白差点就毁了,夏清铭此时真想扑上去恶狠狠地揍南宫辰一顿,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拿了人家的东西,立马就转变了立场。
“请皇上看在太后一片爱护小辈的份上,就饶了朱大富这一次。至于臣那位爱宠,微臣回去自会与他交代。”
人家南宫将军都不予追究了,夏清铭作为明面上的局外人当人不能行为过激,否则非得被人查出些端倪。
夏清铭两手垂在袖子里,握了又紧,紧了又握,最终深吸一口气,“玉荣,传朕的口谕,让大理寺卿立刻放人。”
“是,奴才宗旨。”玉荣领了旨意,匆匆退出大殿。
朱太后的眼里闪过一片得色,跟我斗,你还差得远。
“那哀家就谢南宫将军美言了,改日哀家在承乾殿摆酒设宴,还请将军一定要赏脸。”又转而对夏清铭道“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也不能冷落了后宫妃子,那雪景鸢再好也不过是个男子,还望皇帝自重。”
朱太后说完一席话,又在众位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离去。
夏清铭的脸色变了数变,心里恨不得将这老太婆碎尸万段,可是碍于别的,这口气当下也只能忍着,倒是南宫辰这个混账东西,说什么今天也不能饶了他。
“南宫辰。”皇帝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这三个字上,南宫辰只觉得两耳轰鸣,心说夏清铭的狮吼功又升级了。
“你个吃里爬外的混账东西,一块蓝田暖玉就把你收买了,改天太后送你一块稀世珍宝,让你要朕的命你是不是也愿意。”
南宫辰很无奈的掏掏耳朵,摆起那一脸无赖的笑“圣上请息怒,这朱大富关在大理寺卿,万一嘴巴不牢靠放出了什么风声那可就不好了,此事若是闹大,必然会有人刨根究底,到时恐怕会伤及圣上的颜面,微臣有一个法子,即不会伤了与太后的和气,又能让皇上你一雪耻辱。”
夏清铭的眼睛亮了一下,赶紧问道“什么法子?”
“这朱大富出了大理寺卿,他的死活就与皇上你无关,或许平日得罪人太多横尸街头也不会有人查出来。”南宫辰脸上划过一抹残忍的笑。
为啥一提到杀人,这小子就这么兴奋?夏清铭独自恶寒。不过这主意倒也不错,虽然有些不太光明正大。
这是一座阴暗的牢房,里面摆放的各种刑具,让人一眼看去觉得毛骨损然,此时西面的牢房里一个肥硕的身躯裸着膀子坐在草堆上嚣张的对身边几个人说道“跟着我朱老大绝对不会有错,我表姑是当今皇太后,连皇上都要敬她老人家三分,我敢打赌不一会儿就有当官的来释放咱们。”
“真的吗?朱老大。”另外三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半信半疑的问道。
“哼,你敢怀疑我?”朱大富冷冷一哼声,满脸的肥肉堆积成一块儿,模样看上去凶神恶煞。
“我们不敢,不敢。”那三个男子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