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这么快就捉赃来啦?可是,我这次没做作案呀?
“笨蛋,那是神医的草药!”同骏吟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神医怎么这么奇怪,哪里不种要种在杂草堆里,我还以为那是野生的呢。电视上不是常演么,一个老中医背着背篓,上山采药,多古色古香,多有意境啊!怎么轮到我就是偷鸡摸狗了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这个神医也真是的,电视上说神医住的附近都洒满了这个毒那个药的,结果他偏偏什么都没弄,这不是诱人犯罪吗?
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了大闯祸,愣愣地拿出那两株草,问道:“要不……我接回去?”
“接你的头,那不快跟我走?”同骏吟拉着我的手,急得连轻功都忘记用。我基本上是被他拖着跑的,我可怜的鞋底,不知道会不会就此寿终正寝。
就这样,同骏吟成了助长犯罪的从犯,带着我这主犯,畏罪潜逃。
跑到安全地带,我喘着粗气问他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说来真巧,每次我倒霉的时候,都被同骏吟撞见。这随便八字相冲啊?
人比人,气死人,同教主武艺高强,这点路程,他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额头出了点薄汗。他风度翩翩地展开扇子,说道:“这话先别提。现在你要如何谢我?”
“你不也算从犯?”切,想趁火打劫,门都没有。我不会忘记,很多主角都是因为随便许了诺言而倒霉的。
“哼,神医脾气孤僻得很,你以为你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蒙混过关?”同骏吟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小人得志,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人得志!
“你要那草干嘛?”
“青儿被蚊叮了,我害的。”有了把柄在同骏吟的手上捏着,我不得不委屈自己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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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被青儿闹得够呛,早饭没扒几口就被赶出门来找草药。现在连休息的时间都被同骏吟压榨了,还得替他做好吃的,堵他的嘴。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我泄愤似的压榨酸果的汁液,收集在碗里,待会儿做甜酸排骨用。
权势压死人,同骏吟发话,什么食材没有,山珍海味,一应俱全。我刚刚考虑了很久,要不要给他来道酸甜明虾,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最可怜的可能是张妈,被同骏吟抓来当烧火大婶,不过也活该。我本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居然敢当我面游说同骏吟别想不开,和自己的胃过不去?!都是做下人,相煎何太急啊?
我翻炒了几下锅里的排骨,瞪了眼在一旁嗑着葵花子,跷着二郎腿的同大爷——这个剥削阶级的典型代表,居然压榨人的剩余价值到了这个地步。不行,下次我要强烈要求加薪,不然我就唆使全教的小厮丫鬟婆子闹革命,来个罢工游行示威,誓死维护劳工的利益。
我又加了几勺白糖,这次没有张妈的压力,用量控制得很好。
好久没做这么高级的菜了,我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形势比人强,我转过头,可怜兮兮地说道:“我也想吃……”我心里想,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把整罐盐巴全倒进去。
张妈被同大爷罚闭嘴,只用眼神控诉我的罪行。
嘿嘿,得到同骏吟的首肯,我眉开眼笑,又做道了干烧大明虾。同骏吟有时候还是很善良的。
用火钳夹出灶里的秦氏秘制叫花鸡,砸碎,切好摆在盘子上。我摆好碗筷,将我要吃的菜夹到面前的小盘子里,然后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