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流点点头,突然向佩佩走去。
佩佩吓得像只炸了毛的猫,手抖得盆里的水都洒出来了。
他以为随流会因为他的失礼而将他碎尸万段,却没想到随流走近之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迫不及待地把水盆接了过去,搁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开始哗啦哗啦地洗脸。
“哎……?”
半晌过去,佩佩还僵持着刚才端着水盆的动作,他僵硬地偷瞄着正在洗漱的随流。
随流转过脸来。
……突然间佩佩觉得自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
这……这简直就是欺骗群众!
“怎么?”随流皱皱眉头。
“啊……啊!没、没什么,只只是……没没没没没想到……到……”佩佩脸色煞白,又结巴起来。
随流不解地眨了两下眼睛,但他也没心情听这位惶恐的侍从结巴完,油彩流过睫毛,沁到眼睛里去了,他急忙转头把脸塞到盆里。
而随从在旁边始终张大嘴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