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对方的犹豫,梁焓让宫人上了一壶酒。
他亲自斟了两碗酒,对燕重锦道:“你若不信本宫,咱们就歃血为盟,订个契约如何?”古人不都爱玩这套么?炸鸡加啤酒...不对,鸡血兑白酒,比现代人订一摞合同都好使。
“殿下不是厌恶我这个小人么?”燕重锦像老和尚一样坐在原处,八风不动。
“讨厌的是你的性格,相中的是你的能力,一点不矛盾。”梁焓已经想通了。与其坐等被两个好兄弟玩死,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培植羽翼。燕重锦虽然丑了点、傲了些,但以此子才华,若能真心效忠自己,那绝对是老鼠掉进米缸里——捡他娘的大便宜。
“好。”燕大少爷终于执起酒碗,“承蒙殿下青眼,重锦荣幸之至。必鞠躬尽瘁、赴汤蹈火,助殿下早登大宝。”
梁焓顶着张奶油脸乐了:“我这就叫人捉鸡来。”
燕重锦笑着执起他的手:“何必麻烦鸡?”
“——啊!!”
☆、10逛窑
羲和十九年冬,淳宣帝病危,太子梁焓监国。
六年光阴如淙淙溪水,一淌而过。濯清了朝中杂尘,滋润了东宫沃土,也让两个少年像喝足甘露的杨柳一样抽条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