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真是麻烦,小象比人类容易照顾多了。“小白”终于失去耐心,卷着闻仲的腰把他举到树上。喜欢哪个自己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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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次东征开始,之后受德在位期间北攻鬼方,西征羌人,南平九苗,都是用同样的方式。先用象兵吓破敌人的胆子,让他们“自愿”投降为奴,但是让抓来的俘虏做十天半个月奴隶,就摆出“只要肯为大邑商开荒,就是我大邑商子民,且可免三年朝贡”的优厚条件,将敌人变成自己的后勤部队。传播中原文化的同时,就靠他们来不断巩固自己的领土。在末代商王帝辛受德手中,大邑商的领土扩张北至蒙古,东北至辽宁、朝鲜半岛,南至湖北、湖南、江西、福建等地,西至甘肃、新疆,东至海滨东海,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初步统一中国的君王,而此时秦始皇嬴政的三十五代曾祖恶来还不过是帝辛身边的一个跟班。
即使是商朝灭亡之后,帝辛的丰功伟绩依然为后人所歌颂,如宋君祭祀歌颂祖先的乐歌《玄鸟》便赞: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士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
龙旂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
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
后世很多人不明白武丁的子孙中有哪一个当得起如此赞誉,有人猜这首诗其实是赞美武丁本人,更有离谱的猜测说可能是赞美帝辛之兄仲衍的十四代重孙孔子,却不知当得起如此赞誉的正是被后世的史学家和家歪曲为商纣王的帝辛。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而中国的史学家比起做忠实记录历史的史官,向来更适合做异想天开的家,把历史当做正值妙龄的小姑娘,随心所欲地打扮。民间更有不少愚人把胡编乱造哗众取宠的历史、戏剧如《封神演义》、《三国演义》等当作史书,信以为真。正如陈世美一生为官清廉,且对妻子忠贞不二,仅仅因为同窗胡梦蝶上门求助时被拒绝,心生怨恨,将一些升官发财、忘恩负义而抛妻灭子之事捏在一起加在他身上,写成戏剧《秦香莲》以报复,才被谣传成负心汉的代名词;正如张飞不仅是三国时的一员猛将,也是著名书法家、画家,尤其擅画美人。除了文武双全,张飞更是出名的美男子,白面无须,面如美玉,生有两女皆为蜀后,史称“大小张后”,却因为创作需要,被《三国演义》歪曲成丑陋不堪的莽汉;一代明君帝辛也仅仅因为逃不过成王败寇的历史潜规则,兼之后世比起史学家更适合做家的史官歪曲,最后通过堪称诽谤之最的《封神演义》宣传,终于被塑造成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暴君商纣王。
然而史官和家可以用文字信口雌黄,却无法歪曲事实。无论西周灭商以后如何抹黑帝辛,史书如何胡编乱造写得比更富戏剧色彩,直到三千多年后,大邑商的都城朝歌已经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河南省淇县,民间依然流传着“帝辛的江山,铁桶一般”的民谚。
不过此时尚未到而立之年的受德根本想不到自己死后会被谣传得比夏桀更不堪,只是沉浸于第一次见到大海的震惊。
终于知道朝歌最东面是什么样子了,不知海的另一边会不会还有新的世界等待探索。海风呼啸而过,受德正考虑有没有办法去看看海的另一边是什么样,突然听见小孩的笑声。受德循声望过去,就看见几个小孩笑闹着在捡海滩上的什么东西,还拿手里的东西互相攀比。
等小孩走近了,受德弯下腰来:“你们在捡什么?”
渔民家的孩子互相看了看,一起伸出脏兮兮的小手,里面是几枚贝壳。
“这是……蚌壳?”受德在朝歌的时候只见过大的蚌壳,可以用来做武器、农具,从没见过这么小的。
“是贝壳。”渔民家的小孩笑作一团,“你连贝壳都没见过?”
贝壳?受德好奇地打量手掌中色彩绚丽的小东西。又小又轻,质地坚硬,看样子应该不会腐坏,在朝歌没见过,在海边却到处都是。这不就是他一直在找的贸易的中间物吗?
恶来安顿好了俘虏,来海边找受德,就看见他们的大王挽着裤管,和渔民家的小孩一起捡贝壳。
“恶来,你看我找到什么好东西了。”听到恶来喊,受德朝他扬了扬自己的收获。
“这是什么?”恶来也从海边捡起一个贝壳,“这么小的蚌壳,还长得奇形怪状的。”
“这是我一直在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
“哈?”恶来莫名了,“我说,我们一路行军到这里,就是为了这小东西?俘虏了多少美女,都没见你这么激动过,看见小蚌壳却像看到心上人一样。”
“心上人……是啊,这么漂亮的东西,他一定会喜欢的。”受德至今还记得小时候和比干一起逛集市,看见以物易物不方便,异想天开地想要发明一种贸易的中间物,是比干给了他鼓励。如果没有这个心上人的教育,他就算侥幸活到长大成人,也只会是个酒囊饭袋,绝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送给谁?”恶来嗅到八卦的味道了,“姜王后?黄妃?我看你对她们都爱理不理的,对我们找来的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莫非你喜欢男人?”
还真被他猜中了。
“真的喜欢男人?”恶来蹭到受德身边,“谁啊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