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蠕动,发出饥肠辘辘的猛兽看到迷路的羊羔一般难耐的声音。
“不要……”比干也发现了自己皮肤的异样,只能捂住脸,仿佛只要他看不见这个世界,别人就也看不见他了。
可这毕竟是自欺欺人。他听到受德宽衣解带的声音,滚烫的手掌贴上他微凉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拿下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比干惊讶之下回过头,看见受德用衣带蒙着自己的眼睛。
“我不看你。”
可是不看又能怎样?“受德,我们这是luàn_lún啊。”
“我的小傻鱼……”
比干忍不住浑身一颤,不知是因为久违的称呼,还是因为突然落在他肩头的吻。
“我的小傻鱼,你以为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前世的事吗?”细密的吻从肩头移到颈窝,顺着比干天鹅般细长优美的脖子到下颌,脸颊,最后含住他的耳垂,耐心地逗弄,满意地发现他因为陌生的□而浑身颤抖。“小傻鱼,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变成亲戚,还差着辈分,只知道我爱你。在这里没有君臣,没有叔侄,只有你和你的花花。”
“花花……”比干终于软倒在受德怀中,任由他抱起自己,放在床榻上。
帷幕低垂,遮住了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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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鸡又叫了。
当初就不该给新都起名为“朝歌”,到处都是打鸣的公鸡,此起彼伏的叫声断人好梦。
不过抱着比干的感觉真好。最后是吻着他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还齿颊留香,扔了一地的衣物和依然充斥整间寝宫的□气味证明昨晚不是又一场易逝春梦。受德半梦半醒地往旁边摸去,想再重温一下让他沉醉不已的触感,可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那身柔滑如鱼鳞的皮肤。
床太大就这点不好。他今天就叫人把土床拆掉一半,看他往哪里躲。受德坐起身,就看见比干背对着他蜷在墙角,似乎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到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