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能收回呢?”霍嬗是他们的孩子,是刘彻与霍去病的孩子,刘彻恨不能让天下人都看到自己对他的宠爱。
“末将之子尚且年幼,断不敢受皇上重封!”他是想把霍嬗宠坏吗?
我只是想宠宠我们的孩子,不行吗?刘彻可怜巴巴地看着霍去病。
不能用这种方式宠!霍去病寸步不让。
好吧。刘彻只能蔫了下去。
“骠骑将军此言甚善。”汲黯突然开口,“匈奴绝和亲,大汉兴兵诛之,死伤者不可胜计,所费以巨万百数,以至民不聊生。如今浑邪王来降,臣以为陛下得胡人,应为奴婢以赐从军死事者家,所虏获亦予之,方能谢天下之苦,塞百姓之心。然而陛下却为了一个匈奴,不惜罢弊中国以事夷狄之人,虚府库赏赐,发良民侍养,譬若奉骄子,又以微文杀无知者五百余人,是所谓‘庇其叶而伤其枝’者也。如今陛下还要让一个匈奴小孩做大汉的官员,骠骑将军也认为不妥吧?”
这家伙,刘彻说什么他都要反对,还拿霍去病当挡箭牌。刘彻被说得有些下不了台,只能向霍去病投以求助的目光,只看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表情:“我最佩服飞将军的地方,就是杀降都能打胜仗。”
听到霍去病突然无缘无故地提起自己,李广一愣:“怎么扯到老子……”在桌子下面被公孙贺拧了一把,才赶紧改口,“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