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淡淡道:“你怕什么,等他有了力气也是我顶着。”
列战英没说话了,心里却道:先生他是会先找您的麻烦,但也不会放过我们呀。软柿子他更好捏。
冬天的雪下了两场大的后便停了,等天放了晴,白璧也能下床了。
随处走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景琰带着人往书房走,是......苏哲?
白璧问身边的士兵:“今日苏先生来访?”
“这......”士兵这了老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能不能告诉先生啊。
“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你继续扶着我走走就是。”说着仿佛对刚刚的事毫不在意,可他的目的地分明是靖王的书房。
看士兵为难的停住,白璧微笑的看着他,语气温柔的很,“怎么了?难道殿下的书房我还不能进了不成?”
“不不不。”士兵连忙摇头。
“那我进去有什么问题么?放心,景琰问起来我就说‘我只是来看看他而已。’。”他说着挥开了士兵,自己上前两步敲敲书房的门:“景琰,你在里面么?”,装的那个好啊。
里面的萧景琰与苏哲俱是一愣。
“白先生来了,殿下不请他进来么?”苏哲道。
萧景琰起身,道:“先生稍等。”
就萧景琰打开门的一会儿工夫,白璧又叫了一声:“景琰?”
门应声而开,萧景琰看着披了白色狐裘,毛茸茸的狐毛遮到下巴的白璧:“你怎么来了,病还没好外头又冷,你不怕?”
白璧牙尖嘴利:“什么叫我怎么来了?难不成我来找你都不成?知道我病还没好你就要这么堵着门不让我进,要我在外头边吹冷风边与你说话?让我进去呀,外头冷死了。”
萧景琰为难,说不出话。他本意是不想让他多思伤身,可白璧一番话让他怎么开口都不对。
白璧一挑眉,“怎么,里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许我知道?”
“白先生说笑了,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是苏某正在与殿下议事而已。”苏哲开口了。景琰哪里挡得住白璧呀。
白璧越过萧景琰的肩头一看,“哦,原来是苏先生。”然后又转头问萧景琰:“苏先生到了,殿下怎么也不让属下打声招呼呢?”,他这一开口,称呼一变,只要有人在场他便一口一个殿下属下,绝口不喊一声景琰,萧景琰也是知道,可今天怎么就觉得怪怪的。
他侧身让开一步:“你病刚好多久就又倒了,道是好意思说。”
“属□□弱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苏先生,你说是不是?”白璧笑着淡淡说道,口吻却与上回差之千里。他在外人面前一向给景琰面子,做足了下属的样子,可这今日却是不大同。
苏哲看他,白璧却已经转头对着外面:“再端盆碳火来。”
“是。”外头的人应。
白璧旁若无人的在桌边坐下,对着还站着的两个人道:“你们说你们的,在下旁听即可。”说完,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还真就不再说话了。靖王与苏哲对视了一眼,走过来面对面坐下,又接着刚刚的说。
士兵端来火盆,又拿来了新的手炉,白璧就抱着不撒手了,好像根本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的模样。
苏哲喝了口茶水,道:“对于这件案子殿下有什么想法?”
“我已看过证据清单,此案并不难审。”靖王辞气凛凛,“庆国公不仅仅是纵容,他还是主犯。”
“可他是二品军侯,有获恩赦之权。”
“犯人命案满三人者,不赦。”
“他在京都,人命案他并非亲自所为。”
“朱家村屠村之举,有他的密函为证。”
“密函不是他所写,仍是他府中师爷所书。”
“这位师爷昨晚被我请来,今天就招了供,也不是什么硬骨头。”
“哦,原来是殿下请来的。”梅长苏目露赞赏之意,一笑道:“殿下能够在悬镜使的证据链中发现少了这位师爷,下手如此之快,抢得先机,苏某佩服。”
苏哲说道:“如今朝廷最担心的局面是各地豪强联手结盟,所以殿下在处理不同的案件时,要恰到好处的有些偏差。有的轻判,有的严惩,让他们摸不着你的规律。这样一来,各豪门之间利益不均,从而相互猜疑,这盟就结不成了。”
听他这一席话,萧景琰神色震动,沉吟良久,低声说了一句:“先生所言甚有道理,如果只是一视同仁,说不定反而达不到效果。”
梅长苏一笑,顺便又道:“既然誉王现在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你也不要太不给他面子,如果偶尔遇到他手下的人犯了事,你就挑几个情有可原的从轻发落,以示给他回应。”
靖王奇怪地道:“他本应该全力维护庆国公才对,怎么会拿着手里的肥肉,向我这块硬石头示好?”
“你现在对他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梅长苏伸出手在炭火上烤着,眼中亮光轻闪。
“为了让我显得很重要,承蒙先生让誉王兄舍弃了庆国公,又让谢玉露出了马脚,”靖王冷淡地哼了一声,“真是多谢了。”
“怎么,殿下不愿意给记我一功吗?”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站在誉王那一边的……太子和誉王,谁的身边我也不想站……”
“殿下这些年受的委屈人人皆知,纵然姿态有些放软,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他人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