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炸了?”
“嗯,又炸了……”
“老二,你说……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啊?”
“脏东西?不脏啊……”
“不是,我是说……”老二竟然放下了食物,拿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和嘴,然后上半身靠过来,很神秘还很紧张的一直凑到了肖九的耳朵边,压低的声音说,“鬼啊……”
说完之后,老二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才重新坐了回去。
殊不知,他这神神秘秘的举动,反而把因为无语而离开的“鬼”重新招了回来。
星期二站在他们俩的旁边,一脸好奇的看着老二。
“二哥,哪里有鬼啊,你别胡思乱想啊。”
“你还说我胡思乱想!那天明明是你说我后边有人的!”
“我?我当时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你们几个嘻嘻哈哈大笑把我弄醒了,可能当时看错了。”
“你看错了?好……你看错了。那不说你,就说这几天你在医院之后,咱们学校还发生了好多稀里糊涂的事。”
“嗯?”肖九下意识看了星期二一眼,罪魁祸首都在这了,怎么还有什么稀里糊涂的事?“咱们学校发生什么事了?”
“你被送进医院的第二天,四号楼,也就是女生宿舍楼,大半夜一点的时候,一楼的女生忽然全都尖叫着跑下楼了,后来听说,是因为那天晚上有个冷冰冰的手,挨个的摸她们的脸,但是睁开眼之后却看不见人。”
“只摸脸?不会是有什么人恶作剧吧?或者是外边的人跑进宿舍了?”肖九皱眉问。
他们的学校,最近两年校区扩张了几乎三倍,就是他们现在住的大学生宿舍,也都是新建的楼。但是楼新建都不表示围墙也是新建的,就那个破铁栏杆,错过门禁的学生们能轻易的翻过来。听说女生那边也反应过好几次不安全,和丢了东西了。
“就只是摸脸,而且绝对不会是人的恶作剧,因为如果是人,就比如你和我吧?如果你摸我的脸……”老二指了一下肖九,然后把他的手拽过来摸着自己的脸,“我的反应是向后抓,抓你的胳膊或者肩膀,也有人的反应是去抓这只摸着自己的手,但不管怎么样,这都会碰到你吧?”
“对。”
“可是那些女生说了,她们碰不到人,从床上爬起来,几个女生抱在一块,也突然多出一只手摸她们。”老二忽然哆嗦了一下,“不跟你说了,说得我自己都瘆了。”
肖九挑挑眉毛,他竟然没觉得恐怖,反而觉得有趣。不被老二注意的瞟了一眼星期二,这也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鬼者不怕鬼吧……而且,如果把星期二的情况套用到这个摸人的鬼身上,那么就能很明显的发现,他就只是吓唬人而已,并没有伤害那些女同学的意思。
“对了,还有……”正当肖九想着,这个恶作剧的鬼到底是干什么的时候,刚才已经说了“不说”的老二又眼睛发亮的凑了过来,“咱们哪个老教学楼,前两天那边也闹鬼了。”
“还有?”这可是真奇怪了,这些鬼鬼怪怪的事情,要是没有就什么都没有,一出就连着出这么多事。
“还有!”老二很肯定的点头,为了增加气氛以及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他把音调压得很低,还加上了点颤音,“话剧社的社办不是在那边吗?前两天……话剧社彩排得比较晚……然后……有人看见一个穿得像是电视上民国女学生一样的女鬼……”
“我听说有个coy社团的社办也在那边。”
“那怎么一样呢!coos到把自己吊房梁上晃荡吗?”
“咱们那个老校舍……有房梁吗?”所谓的老校舍虽然说是“老”,其实也就是五十多年的房龄,远远够不上民国的边。他们这个学校,其实原来有一半的校区是在市区里的,那边才是真正历史悠久的校址,不过应该是城市规划的关系,最近几年他们市里除了两所原本就占地较大,并且名气较高的大学,其它大学、学院都开始了外迁。
他们学校现在周围还能看见农田,夏天的那个学期还有赶着驴车的老农到教学区和住宿区之间的那条路上来卖西瓜。
所以,那栋教学楼虽然看起来又老又破而且阴冷潮湿,但作为一栋全混凝土的建筑物,在教室里是看不见房梁这个东西的存在的。
“嗯?”老二愣了一下,他想了想,“那大概不是挂在房梁上,而是挂在了吊扇上。”
“哦……”
“你别这种语气啊!老四,你是不是不信我?!”
“不会啊,二哥,我信你,真的很信你。”
哥俩闹闹逗逗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又去医院斜对面的麦当劳光顾了一把,给肖九留下了他绝对吃不完的一大袋子,老二就急匆匆的找网吧上网去了。
送走了老二,肖九回到病房,闻着房间里的炸鸡味和汉堡味,无奈得要命,他又不是老二那个胃容量和消化系统都经过外形改造的,这么一大堆得吃到哪辈子去?
“你吃不,趁着现在还热着呢?”
“不想吃热的。”星期二晃悠了两下,塑料袋哗哗作响,“草莓冰激凌。”
“好。”肖九笑了,看他一个大男人用两只手把冰激凌端起来,也是很有趣的事情,这时候他身后的门开了。
“量体……”一个小护士推门进来了。
“啪!”星期二用最快的速度把冰激凌放回隔板上了,但是……从小护士戛然而止的声音,以及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