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二皇帝只是御下不力,如今发生了此等意外,还请父皇不要怪罪二皇弟。”
项鸿宇心中冷笑不已,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下方的两个儿子,一跪一站,这是正统皇室所有的血脉。不论事情的真相是如何,项鸿宇都不可能把他们置于死地,皇室无亲情,但正统血脉万万不可断,否则江山将会易主。
项鸿宇在知道第一舞坊的幕后老板是项天齐的时候,已经把项天齐放在了心中不可不防这一块,如今第一舞坊的姬夏行刺,几乎不曾露过面的第一舞坊挂名老板一同前来。
这必然不是巧合,在皇室之中,相信巧合的人往往死得比较早。在皇室中生存到项鸿宇这个年纪早已经明白,“巧合暗中有玄机”的道理。
项天齐和项锋都是皇室不可缺少的正统血脉,他们之中必将有一人会荣登大宝,可是这些却不是项鸿宇现在所想的,项鸿宇要的是制衡,所以他们二人缺一不可。
“来人,传令下去,封第一舞坊,第一舞坊老板西仸、舞姬夏姬杖打五十,流放边外。”
当侍卫压着夏姬往外拖的时候,项天齐还站在原地,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走回席位上坐下旁观这一切。
夏姬看到这一幕,心寒不已,明明是殿下传令要他们配合刺杀皇上,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殿下从来不会让他们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他说过他们是他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而现在……难道他们已经成为了弃子?
“来人,传旨。二皇子御下不力,致使朕身受行刺,幸而没有受伤。然‘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观今日之事,二皇子无治国之才,故废去其太子之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齐齐跪下行礼接旨,项鸿宇的贴身太监小梦子准备了笔墨,项鸿宇当场写下圣旨,交予项天齐手中。
项天齐神思恍惚的接下了圣旨,这就是那个母后宁愿被废,囚于冷宫,后而身死也要保住的东西吗?今日就这么没了?
这个世间原来可笑的东西如此之多,也好,这样以后就不用再装什么贤明,甚至还要留着害死母后的帮凶了。青风,如果你的忠诚是建立父皇的皇权之上,那么这份忠诚他项天齐不屑于要。
宴会已接近尾声,项天齐正欲寻借口离去,却在不经意间看见繁星点点的天空快速的划过一道明亮的光芒,那道光芒之中隐隐的夹杂着一丝阴暗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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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
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看着天空划过的光芒,叹息道,“终究还是来了,难道这就是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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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光芒的划过,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从天而降,他长着一张比这世间女子还要娇艳数倍的脸庞,一双美眸水光潋滟,额上有着一颗宛若女童吉祥痣般的朱砂痣,艳红的刺入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第五章 放逐 (1495字)
项鸿宇一向是个无神论者,在封建王朝的时代信仰必不可少,尤其是作为一个上位者,很多时候都要借助信仰的力量来统治王朝。
同样的,身为皇族,尤其是作为皇帝,在一次次的残酷争斗中早已放弃了信仰,信仰不过是愚弄世人的障眼法。
而如今像项鸿宇这样的上位者,竟然也相信了有神,眼前这个紫衣男子,有着人间所不应该拥有的美貌,以及从天而降的神力。
很多东西都可以作假,甚至是亲眼所见的东西,然而气质却是骗不了人的,装出来的表象和由内而发的气场大相径庭。只要是个内行人,都能感觉出其中的不同。
紫衣男子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可以感觉到他周围不可忽视的气场以及高高在上的气质,皇帝暂且不说,就连老国师也不能与之相比。
紫衣男子默默的扫视,最终把目光落在项天齐身上,久久不挪开视线。那在旁人眼中淡然的目光,让项天齐心底升起一股寒气。
好强的恨意与煞气……莫名中生出一种实质感。
“国之不幸,一朝亡国皆因此子。”
正处于震惊状态的众人被这句话惊醒,神色各异的看着站在场中的紫衣男子。
项鸿宇一脸平静的打量着紫衣男子,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紫衣男子额头上那颗殷红的朱砂痣上。项鸿宇眼中精光闪烁,似是在思考其中的真实性。
异端突变,项鸿宇猛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定定的看着紫衣男子的那双眸子,顺着台阶走了下来,“以神子的意见,要如何处置此子才好?”
项鸿宇此话一出,满座震惊,完全不亚于紫衣男子从天而降时的震惊。
在座的大臣,即便是刚入朝的新官员也知道项鸿宇是一个极为理智的人,如今仅凭不明人物的一句话,就称其为“神子”,且还询问那个人的意见,这不得不称为是奇闻。
帝王心,果然是深不可测,说句大不敬的话,这点上帝王和女人还真是相像。帝王心,海底针。
紫衣男子没有回答项鸿宇的问题,他的目光终于从项天齐身上挪开了,那双透漏着漠然神色的眸子与项鸿宇的目光交接时,仿佛陌生人般寂然,可向天齐却觉得到心底地寒气喷涌而出,流向四肢百骸。冷入骨髓,第一次无可遏止地生出想要避开的念头。
“身为一国之君,理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何去何从,都要你自己来决定。”
向鸿宇收回放在那颗朱砂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