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醒时空对烛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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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的技术见长啊,这盆兰草可结了不少骨朵,定会开出不凡的美丽花朵来!”

一阵不急不徐的脚步渐近,一道清亮的嗓音也随之响起。

“陆大哥,你最近似乎很闲?”不用转身我也知道来者何人,我只顾继续低头给兰草松土,只在嘴边挂起一抹会心的微笑。

“我本来就这麽闲。”来人一撩衣摆也不顾一身白衣胜雪,就这样一屁股靠著我坐在草地上。

“陆大哥,你这身衣物衣料上乘,做工精细,又是如此的洁白,小心被这湿漉又满是尘土的草地给弄污了。”

“呵呵,陆大哥我啊就爱和小阳亲近。一身衣物而已何足挂齿,小阳就是太计较这些身外物。”

看看有钱人的逻辑,和咱这些老百姓,不,正确的说是为人仆役的小角色的不一样。尤其是这陆隐笙陆大哥,更是有著与众不同的狂狷性子,为人不拘小节,且甚为孤傲清高,在别人面前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除了他的宝贝竹子,对别的东西甚少正眼看待,但不知为何他却特爱与我相处。据他所言是我这个人不会阿谀奉承,为人诚恳,老实厚道,他很欣赏。可我却没觉得这有什麽特别,对朋友不都是这样麽?

初结识陆大哥是在他住的竹韵轩。我是跟著张伯去照料那里的翠竹的,竹子长势良好,看的出来主人很爱护它们。那天是在竹林里不期而遇,和他就著竹子的养护、培育等等聊了几句。当时也不知道他原来就是那里的主子,只是聊著聊著就觉得彼此颇为投机,还相约一起喝酒再叙。後来从张伯口中才知道他的身份,虽然因为感觉到了地位上的差距让我对他有了点距离感,但陆大哥对我不改的热络却也让我放松不少,他常来我这里走动,而我偶尔会趁去他那里帮他照顾竹子的时候和他聊聊天,顺便讨杯好酒吃。走的时候还能从他那里借几本书回去。我一向爱看书,头脑虽然不好,但不求甚解,只为兴趣倒也读的开心。父亲以前的书都是些老教条,八股文章,虽沈闷,我也看了个遍。陆大哥这里的书种类可就多得多了,初见时让我开心的不得了。但听说王爷书房里的藏书更是丰富,那里更是我心中向往之地。

“陆大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那些竹子前些日子我不是才去给你照料过,松过土也除过虫了吗?”这陆大哥最爱的也就他那几垄翠竹,其他物什是入不了他的眼的。“难道又有什麽问题需要我去帮你看看?”

“没问题没问题,那些小家夥健康著呢。”陆大哥忙摇头否定,继而挂上一抹神秘笑容故作玄妙的说道,“就是因为你把他们照顾的太好,我这个做主人的今天代他们来报答你了。”

“陆大哥说话怎的这般生分,说什麽报答不报答的。莫说你我交往甚多,即便我俩从未相识,我也定把那翠竹细心照料。这不是我这做花匠的应该尽的本分吗?”我笑著回答到,手里仍没停下正在忙著的活计。

陆大哥早就要送我些玉器珠宝,名家字画什麽的,权做我把他的宝贝竹子照顾的妥妥当当,健健康康的奖赏,那可把我给吓的够戗,连忙拒绝。这陆大哥除了对他的宝贝竹子视若珍宝,宠爱有加外,那些在常人眼中价值连城的宝贝似乎只是便宜的摆设器皿随意送人一点也不在乎。我并不是不稀罕那些看著漂亮,卖了值钱的贵重玩意,只是不敢要,那些东西不是我一个做下人的要的起的。我只要恪守本分,做好该做的事,拿该拿的赏就好了,偶尔得点小利也就心满意足了。

“小阳这性子陆某人甚为喜欢。但今天这报答小阳定会欣然接受哦。”陆大哥拍拍手,似是对我赞许,但仍自信满满的说到。

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此话怎讲?”

“呵呵,小阳不是早就想去王爷的书房里去看书吗?”

“是啊,想很久了。”

“那,明天开始去书房报道吧。我帮你谋到在书房做书童的差事,只用每天帮王爷整理书籍,打扫卫生,准备纸笔墨砚。王爷不喜欢读书或批阅公文的时候有人随侍在侧,你只用把东西打理妥当就好。所以在王爷不使用书房的时间里,你可以在里面慢慢做事,慢─慢─看─书……”

最後这四字威力大到让我不禁被震的扑到陆大哥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俩人差点摔到一堆去。

“陆大哥,你在王府到底做什麽的?居然能调度人事?你太厉害了!”

“嗯?呵呵,什麽也不做啊。”

够神秘,这也是有钱人和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差别吧?

没过几日,我便得到管事任命,派我去了书房。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竟如此简单就让陆大哥办到了,我这心里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更是高兴的无以伦比。在书房做事每天的事情不多,倒有大把时间让我得以饱览王爷那满墙书籍,日子过的似乎是越来越逍遥了。偶尔去看看张伯,帮帮他的忙,收拾收拾家什,整理整理东西。再就是去竹韵轩和陆大哥聊聊天,照料他的宝贝竹子。日子变得顺遂安逸,就开始对家里亲人思念的紧,以前才入府时光顾著努力工作挣表现得赏钱去了,总是没能找时间回家,虽然有托做短工的乡邻带信回去,但自己也盼望著能回家探望一趟。

这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我好容易向总管大人请了一天假,将来王府这几月攒下的一些零碎赏钱收拾妥当,王府对府里下人的确算是不错,普通的做个三年五载的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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