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已经逐渐变得皎洁,高挂在了天上,苍白的月光冷冰冰的照在地上的苏仨与火雀二人。
“师弟我回来了,这一带的水源非常稀少,为兄我走了好远的路才在这片树林之中找到一滩小溪,为你们打了一点饮用的水回来。”
苏南边说着话边从树林里走出来,只见火雀下半身浸了不少的鲜血,昏迷在地上,蹲在一旁的苏仨用自己的两只手重重的按在了她流血的位置,双眼似乎挂着两条深深的泪痕,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火雀,一言不发。
“这…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师弟!”
苏南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立刻将手中的柴火和水袋放在了地上,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火雀和苏仨的身边。
“大师兄…刚才我们碰到了锦衣卫的那帮坏人…,我们两个人拼尽了全力反抗,但仍然不是他们的对手,火雀她为了保护我不让那些坏人抓走,不惜用剑砍伤自己,还搬出了她的教主,以此来威胁他们,他们才肯善罢甘休……”
什么!?锦衣卫?这帮子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师弟快让开,让师兄看看,韩姑娘她伤在哪了?”
“师兄…她是用我的君临剑自砍在其腰腹之处,恐怕要看清伤口的话,恐怕得……”
苏仨的话仅说道了一半就收住了嘴,没有将后半句给说出来,但是一旁的苏南却立即明白了苏仨欲说何事。
在这荒郊野岭之处,两男一女的搭配,多多少少也确实有些尴尬,隔着火雀的丝绸外衣,确实无法看清伤口确切的位置,也无法用水清理伤口,更无法包扎伤口止血。
“怎么办,师兄!”
苏南紧皱着自己的眉头,一时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不救吧未免也实在太狼心狗肺了点,这救吧,苏南又很难跨越心里男女授受不亲的这道鸿沟。
“师弟,眼下也许我们不应该拘泥于世俗礼节,即便日后你我师兄弟二人被世人唾骂,也总好过被世人不齿天山门人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吧!”
没有错,也许师兄是对的!
就连身为魔教护法的火雀,区区一个女子,都可以不顾自己身份的嫌隙,不惜以命相赌,我苏仨和师兄苏南,堂堂两个天山派的弟子,常以正派自居行走江湖,却在此时,弃恩人于不顾,任其流尽鲜血,死于此地。
这着实会被江湖之士笑掉了大牙。
苏南蹲下了身子,将火雀靠在了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手指,在火雀的鼻下,探测了一下她的鼻息,并用手搭在了火雀的手腕之处,悉心的试探了一下她的脉象。
好在气息和脉象暂时还算平稳,只不过确有逐渐羸弱之势,如再不止血疗伤的话,恐怕今天火雀真的就要命丧在自己和苏仨的面前了。
“师弟!你…将身子向后转区,拾起师兄方才寻来的干柴,立马生火,师兄这就为其包扎止血疗伤!”
“哦哦,是!师兄!”
京畿郊外。
满地的火把将红麟教分舵的盘踞地照的灯火通明。
一个独臂的年轻人,脚下正风风火火的走到了一个足有两丈高的大帐篷外,朝着帐篷外的一个老者作了个揖。
“铜龟大人,司徒华菁有要事禀报教主大人。”
铜龟用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瞄了一眼面前的司徒华菁后,又将自己的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
“今日时辰已晚,教主已经歇息了,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啊,麻烦铜龟大人您在通融一下,司徒华菁确有要事和教主大人禀报,此时与左护法大人息息相关,还请铜龟大人麻烦您放在下进去,与教主大人他……”
没等司徒华菁将话说完,铜龟就立刻大声制止道。
“混账东西!你以为你什么身份!华山派的叛徒而已,你说要见教主就见教主!?老龟我刚才话说的很明了!有事儿要禀报就呆到明天天亮再来!还不快滚!”
见眼前的右护法铜龟如此凶狠的谩骂自己,司徒华菁只得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深深的点了点头向铜龟示意自己这就离开,便无奈的转过身子越走越远。
司徒华菁拖着自己沉重的步伐,走到了自己那小的毫不起眼的破帐篷内,深叹了一口气,双腿随即一软,重重的倒在了自己的软塌上。
他深知自己现在虽身在红麟教,却被红麟教所有的上上下下看不起,江湖上对自己的口碑也越来越差,声讨声与日俱增,可现在不管再怎么做都已经迟了,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想到这,司徒华菁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便闭眼转身睡了过去。
今日你们不把我司徒华菁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看不起我的所有人,都高攀不起!
“铜龟,刚才在外面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规模庞大的巨型帐篷内传出了教主麟王浑厚粗壮的声音来,只见铜龟立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一改刚才的态度,用着极为谦逊的语气回答道。
“哎呀,铜龟一时糊涂,忘记教主您还在帐篷内歇息呢!”
铜龟停顿了片刻后,又继续说道。
“回教主的话,方才呀司徒华菁那小子说有要事和教主大人您禀报呢!说是关于左护法火雀大人的事!老龟我看天色已晚,便要打发他回去,莫要叨扰了教主大人您休息,没想到那小子竟如此执着的要见您,怎么劝都劝不听,老龟我一时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