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事。”缓缓从我肩头起来,他脸上染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容。
“奇怪的家伙。”我揶揄他一下,“快点吃吧。”
后来,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我蹑手蹑脚回到房间,可是没想到房间里居然有灯光,还坐着一个人。
“岩崎?”我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我回来,岩崎脸色稍松了松,他盯着我说:“我是替我妈给姨妈拿东西的,倒是你,这么晚去了哪里?”
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去花降楼看绮蝶,于是动动胳膊,我坐下,模糊道:“我出去吃了点东西。”
“跟谁?”他敏锐地追问。
“……一个朋友。”
“是学校里的朋友吗?”他不依不饶。
抽了抽嘴角,我望着他认真的眼神,故意打着哈哈:“是啊,是同学。”
说完就后悔了,万一他问我那个同学是谁该怎么办?
可是岩崎没有问,他只是低头想了会儿,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以后不要那么晚出去,早点休息吧。”
“啊。”我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
这岩崎,居然比老妈子还唠叨。
躺在床上,辗转许久都无法入眠,想着今天绮蝶略微疲惫的神态,心里尤为难受。
绮蝶现在是新造,等到他十八岁,就要拍卖chū_yè,正式成为色子。
还有一年……
之前我没能阻止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他离去,想想还是心痛得难以忍受,如今只有我得以解脱,然而绮蝶却还在花降楼里等待那样的命运——绮蝶长得很漂亮,一定会成为
倾城,攻略里也这么说了。
倾城啊,大见世(吉原里的高级青楼)的倾城。
窝在被子里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自己不努力不行了,虽然只有一年,但是如果很拼命的话,还是能够赚到给绮蝶赎身的钱。
这下真的睡不着了,于是反身下床,打开角落里的电脑。
莹亮的频幕射入眼眸,我随意浏览着一些页面,虽然日本的字我不算很熟,但也并非完全不懂,当然了,现在我必须努力去学。我的本行职业,说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编程人员,但是在刚毕业的时候,我也会接过一些不光彩的活,就是通过漏洞钻进别人公司的电脑窃取情报什么的,说起来,那并不算什么难事,而且回报丰厚。
所以我必须去学会这里的语言,然后找到客户。
为了学好语言,我开始认真上课,甚至会翘掉一些无关紧要的课程,跑去图书馆看一整个下午的书。
我要了解这个世界,掌控这里,最后把绮蝶从花降楼里解救出来。
有了这个信念,我的日子开始变得充实许多,再不是过去那般浑浑噩噩。
清晨的时候,一杯咖啡递到我面前,发出淡淡的香气,我摘下眼镜,回头看着岩崎,微微惊讶道:“你为什么时候进来的,都听不见声音。”
“是你太专心了。”岩崎点点头,坐在旁边。
岩崎似乎很喜欢往这边跑,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不过他阿姨在这里,经常来也没什么不对,也就由着他了。
“尚也。”他忽然叫我。
“嗯。”仍是低头看书,必须得看完这些,晚上才有空去吉原见绮蝶。
“我们今天出去吧。”岩崎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望着他:“出去?”
他轻柔地看着我:“上次你同意的,周末要一起出去的。”
上次?是拒绝那个男生的时候?
尽管我很想说我只是拿他当挡箭牌,可岩崎的表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拒绝他似乎不大好。
想了想,我放下眼镜,回头问:“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大叔的真正身份是个技术宅……
☆、第二十二夜 被调戏
其实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所以岩崎说去美术馆的时候,我便同意了,虽然我对艺术这东西并不是太感冒。
因为是假日,所以美术馆里有很多人,但是不同于以往大多都是亲子相伴而来的情形,今天的美术馆几乎见不到小孩,都是一些成年人,有人甚至穿着和服或者正装,一副肃穆的模样观赏画作,当然,也有例如岩崎和我这种着装随意的年轻人。
据说今天是个很著名的绳师的手绘画展。
开始我不明白绳师是什么玩意,知道我看见墙上画中被五花大绑缠在空中的人物画像时,突然觉得这动作跟从前硬盘里的爱情动作片很像,再仔细一看,就连受虐的表情都一样。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不想歪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