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智清明眼神灵活,显然不是刚刚睡醒,看着黑暗中显得格外寂静病房,陈爸爸借着从窗户中射,入月光,默默看着自己手中那一串桃珠手钏。
与其他魂魄被剥离人不同,由于有陈泽送过来桃珠守护,陈爸爸魂魄之中还是残留了一些记忆,虽然那只是一些片段与残片,但是却足够陈爸爸从里面窥视出一些真相了。
至少现他记忆之中就清晰遗留着自己小儿子拼死保护自己画面,待到他醒来之时,看到满身是伤小儿子,心中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心疼儿子受伤,另一方面魂魄之中所留下那些记忆,颠覆了他有生以来所有观念,让他过去所谓那些坚持此刻全部都变为了笑话。
这样一场突如其来变故,击碎了他所有信念,让他过去坚持,现看起来就像是任性一样,想到自己因为此事而闹了一辈子别扭父子关系,陈爸爸就突然觉得自己眼眶好像是有些热了起来。
轻轻用手揉了揉自己眼睛,陈爸爸又看了看手中那串桃珠手钏,他还记得,留记忆里深刻画面,就是自己小儿子将这一串手钏挂那支千纸鹤身上,然后让它带着自己回到医院,随后记忆虽然是一片朦胧,但是儿子看着自己安然离去之后眼神,他却是永远都记得。
陈爸爸一边沉浸自己回忆里,一边把玩着手上那串手钏,双手无意识做出了撵动佛珠动作,心中还默默念起了数字。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候,手钏已经他手里来回反转了好几个圈了,陈爸爸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哭笑不得喃喃自语到:“真想不到,我然也会有想念佛珠一天。”
随后陈爸爸又握着那一串手钏出了一会神,然后就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眼神又开始变得坚毅起来了,他重将那一串手钏带回到自己手腕上,拉了拉自己被角,便安然入睡了。
陈泽这一边,他拒绝了哥哥和嫂嫂邀请,坚持要回到南源镇,陈浩想了一下他家里面那个遗产,便没有强留,三个人医院门口各自道别之后,陈泽便来到了汽车站,坐着远途公交车回到了南源镇。
一进家门,就看见石公站院子里面等他,看到他平安归来了,石公一直都很严肃脸上柔和了不少,二人携手进了屋门。
进到屋里,石公将早就配置好药膏取了出来,用棉签沾了一点点,然后小心翼翼开始给陈泽上药。
陈泽乖乖坐椅子上,一动不动让石公给他涂药,只有疼痛时候,他才会眨眨眼睛,将被刺激出来眼泪给压回去。
整个上药过成,两个人都很安静,药还没有上完,石公却突然冲着陈泽说到:“吾主没有什么要问吗?”
陈泽闻言没有任何犹豫说到:“你要是想说,自然便会告诉我,你要是不想说,我何必问出来让你为难。”
石公闻言嘴唇微翘,目光炯炯看着陈泽说到:“我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对你言。”
陈泽被石公看心跳加速,他费了好大劲才将自己心脏安抚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他不想石公面前出丑,于是他赶忙避开了石公视线,垂下头装作要查看身上伤口。
石公见他那副缩头乌龟样子,嘴角翘高了,眼中也慢慢沾染上了喜悦,他开口轻声说到:“咱们今天历山公园遇到那个人,也可以称得上是我旧识了,我还没有被点化成仙之前,曾经是后晋一员武将,后来契丹入侵,我战死沙场,被路过郁垒上神看重,点化成为了一位门神。”
虽然石公说这一番话时候语气很轻,表情也很淡,似乎只是叙说一段过去时光而已。
但是陈泽认识他二十几年了,实是太了解他了,从石公量简短叙述方式之中,陈泽敏锐察觉到了,石公似乎是不太愿意提起那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