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向来都是不自觉得圆滑着,不自觉得给别人留着余地,尽管他内心里其实棱角分明。可是自从他明白自己的退让只会换来别人进一步的侵占后,他的圆滑便长出了伤人的刺。
尽管皇上病体未愈、黑眼圈浓重,但是或许是昨夜查看了所有叶迁和许师傅的通信后没有发现任何暧昧的文字,他今天的精神倒是看起来不错,督促着大家说出自己对边关战事和粮价大涨的看法来。
叶夕静静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言不发,他抿着薄唇,垂着眼睑,气质清冷。
视线不自觉地瞥向叶夕,皇上有一刹那的恍然。那是。。。爱卿吗?可是随即他便回过神来,心里有些烦躁:“叶洗马,说说你的看法。”
叶夕慢慢走出来,躬身、行礼,不疾不徐、冷淡疏离:“回禀皇上,纵观天下、千里决胜,臣不若父亲;厚积薄发、稳中求胜,臣不若大哥;臣愚钝,处庙堂之高难知江湖之远,恕臣不能纸上谈兵、闭屋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