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大家都被吓得迅速低下头,已经无法说出一句话来了。
起身,抱起全身冰冷僵硬的叶夕来站好,文疏去拉他的手,叶夕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文疏看着他,没有动。叶夕咬咬唇,伸过手去,握住文疏的手,文疏反握住:“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
不知是出于对叶府的忌惮,还是叶辰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在文疏回到叶府的时候,明明已经早就过了半个时辰,李公公却仍然在叶府等着,而没有回宫报告。
看到叶辰的那一刻,叶夕突然回过神来般从文疏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正是夏季一天中最热的时辰,叶夕汗水涔涔,身体却感觉异常冰冷。叶辰看了他们一眼,文疏开口如常:“对不起大哥,我回来迟了。”但他不等叶辰回答,便转向从他出现开始就一脸冰冷的李公公:“李总管,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既然见到了三公子,咱家这就回去了。这次看在叶府的面子上,下不为例。”说着便起身要走。
一旁的下人们都松了口气,文疏却笑道:“李总管久居宫中,自是明白多得到一条消息便多得一份好处的道理。我这里有一条消息想要通过你告知圣上,想必李总管也不介意听听。”
李公公心下踌躇,眼中却波澜不惊:“就听听也无妨。”
大家都退了出去,叶辰见叶夕站在门口不走,仿似不经意挡住他看向房门的视线:“叶夕,站在这里,你不热吗?过来这边坐吧。”说着便往隔壁走去,叶夕跟着他走了进去。
门一闭上,李公公便问:“是什么事,三少爷?”他的“三少爷”这三个字听起来却分明带着戏谑的味道。
文疏坐下,微微一笑:“那我也有话直说了,我希望以后李总管对我是否在叶府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公公哼了一声,起身便走。文疏也不阻拦:“李总管可知废太子姬文轻所中何毒?又可知毒发的症状?”
李公公刚想斥责他,却突然感觉喉中一阵恶心翻滚,似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用手一捂,掌心中竟然是鲜红的血液。心下大骇,脸色刷得就白了,回身指着他:“你!。。。”
文疏仍旧是不变的笑容:“不过,你中的毒却和他中的略有不同,你的多了一味药。”
大风大浪见惯了,李公公反而冷静了下来:“就算你今日在这里将我杀死,你也逃不掉。”
文疏面色不变:“石山,出来。”
应声无声无息突然出现的人,吓得李公公脸上的皱纹都颤抖了起来,面前这人分明便是自己!连神情动作都一样!文疏的声音不冷不热传来:“你也可以现在就出声喊人,我也想知道,叶府的人会为你隐瞒还是为我隐瞒。”
“你待如何?”极力压抑自己的颤抖,李公公回到座位上坐下,感觉自己的腿都是在颤抖的。
“不要这么急嘛”文疏笑笑:“你对我趾高气昂已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身为奴才,还不过来给我跪下?!”他明明是笑着的,气势却冰冷得骇人。
李公公慢慢从座位上滑下来,跪倒了:“请世子原谅老奴一直以来的不敬。”
文疏喝口茶,仿若不经意般道:“对了,李府在迟海也算是大户人家,却不知为何从李老爷开始,一家老小最近都吃不进饭去,难道偌大迟海,竟也找不到珍馐美味吗?”
李公公大惊,他快速爬到文疏脚边拽着文疏的衣服下摆:“老奴知错了,老奴该死”啪啪甩了自己两耳光:“老奴愿为世子做牛做马,求世子放过老奴一家。叫你不听世子的话,该打!”一边甩着自己耳光,一边老泪纵横,声俱泪下。
文疏冷笑一声:“从此记住谁是你主子,否则,就让李家全家肠穿肚烂。”
“是是,老奴记下了。”
“对了,你若有胆,回宫后去问一下,你的副总管是不是我文疏的人,他肯定会回答你:不是。而且肯定会向皇上报告,李总管的奇怪举动的。”
李公公心下骇然:难道刘公公也是他的人了吗?但是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敢问。
“所以,别想耍花招,躲过我的耳目。”文疏一脚把他踢倒,站起来拍拍衣摆:“你可以走了。”
李公公诺诺道:“是”,慢慢爬起来,整理了一下仪表。他知道,在外面文疏还是要他伪装的。面上一片恭敬,心里却阴狠地想,等他回了宫,一切自有皇上为他做主,这么多年的忠心耿耿,就算文疏有叶家人撑腰,皇上至少也会护住他和全家的安全。
然而在他即将打开房门的时候,文疏却仿佛看透他的想法似的道:“你尽可以回去把这一切告诉你那英明的皇帝,让你那皇帝给你们配制解药,既然皇帝有姬文轻的解药,想必也能配出你们的解药来。”
李公公忙回身扣头道:“老奴不敢,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啊。老奴。。。”
“行了”文疏厌恶地打断他:“你走吧。”
李公公扣头称是,然后转身推门走了出去,幸亏他脸黑,脸上的红印看不太出来。一听他出来了,叶辰和叶夕赶紧走了过来,叶辰开口:“李总管这便要走吗?”
“是,老。。。咱家怕皇上传唤呢。”说着急急忙忙叫上跟来的人走了。叶辰诧异地看了文疏一眼,文疏对他笑笑。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问:“怎么没见爹?”
李总管坐在轿子里,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