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男人笑得很好看,身边站著比男人还要矮许多的少年分明不相信男人的话。
林宴站在玄容身边,感觉到玄容与男人之间在昨日一谈之後有著奇妙的变化。
或许当时告诉玄容那番话不是明智的。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感觉到玄容的变化,佑澄那只狐狸又怎麽不会察觉。
或许还高兴著自己的企图被发现还没有受到排斥。林宴眼神始终看著前方。
三人站在一处空地上,面对著陡峭的山坡路。
山坡路并没有受人整理,呈现著杂草、树丛茂密的样子。如果没有佑澄的指点,两人绝对不会知道这就是通往断情崖的路。
几乎可以断定玄凤不会是从这里上去,林宴有点担忧。
“就这样上去?”玄容有点怀疑,比照这个山路与直接闯上山几乎没有两样,就让林宴这麽上去也是有点困难。
“当然不是。”摸摸玄容柔软的黑色短发,佑澄得逞的笑容让林宴十分不顺眼。
全神都灌注在上山这事的玄容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人给吃豆腐了。
“我已经请人来清,只是就只能清一半,剩下的就要自己来。”狐狸早就注意到林宴的脸色,适可而止的说:“因为接下来的路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去。”他别有深意的看著那被云给环绕的山顶。
“没关系,我自己来吧。”抽出腰间上的剑,玄容准备解决这路上的阻碍。
“这样你会累得走不下去。”
男人温柔的眼光没有逃出林宴的视线。
或许这男人真的有与玄容在一起的心吧。他思付。
“不用你管!”那麽温柔的语气,玄容当然也听出来了,脸颊阵阵发热。
“我的人已经来了,又怎麽能让他们无功而返?”一群人走到佑澄身边,有礼的对身旁的两人鞠躬。
“开始吧。”果断并散发上位者的气势,佑澄在面对其他人时展现不同的一面。
这点让林宴更笃定他与佑青有一定关系,只是看男人没认出他的样子来看,因该是与佑青不是很亲近。
就这样一群人慢慢的清出一条道路,直到山腰处後停下。
让前来帮忙的下人们返回,看似不会武的佑澄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把剑。
仔细一看,那剑的样式与玄容手中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该不会这男人从两人还未察觉之前就暗自……
林宴咋舌。
可努力在开道的玄容没察觉。
感受到林宴的视线,男人对他扎眼示意不要开口。
他当然也没有兴趣说。
林宴站在两人身後,没有动手帮忙。
事实上他也帮不上忙。
看两人一同做著同样的一件事,他忽然觉得两人真是一对。
途中还休息过几次,但不是因为玄容这名看起来最小、体力最差的人,而是林宴。
没有上过那麽高的山,林宴感觉到气压压迫著自己,喘不过气。
如果按照以前的常识判断,这因该就是高山症。
“你还好吧?”小脸虽然不喘,可脸颊上泛著红通通。
佑澄反而是三人之中最不受影响的。
“没事。”林宴勉强让自己恢复精神,牵强笑著。
开玩笑!怎麽能让这小小的困难阻挡自己的去路。他想著
如果连这点都没办法克服,又怎麽对得起为他身陷危险的玄凤。
“那我们继续?”几乎快要看到崖边,佑青不停往上看去。
“恩。”使劲力气的站稳身子,他走上前。
佑澄默默的看著两人的互动,似乎只把视线放在玄容身上。
经过一段努力,三人到达断情崖边,也看到玄凤。
玄凤仍就与他记忆里的模样一模一样却又消瘦几分,林宴忍不住的鼻酸。
“你们?”
玄凤在崖边搭了帐篷,又惊又怒的看著玄容与站在玄容身边的佑澄没看到两人身後的林宴。
“容儿你太乱来了!这里很危险。”已在断情崖待过两日的玄凤当然深知此处的危险,只要到了傍晚以後就会出现许多一般人一生当中都没看过的可怕生物,而断情崖边的风更是在晚上诡异无比,一不小心就会被吹入崖下。
“我把林大嫂带来了。”不在乎哥哥生气的玄容,将身後的林宴拉到玄凤面前。
两人一见面,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