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了一句现在的男人怎么都那么没有贞操观,随便看到个男的就想见面搞点人与人之间关于生育哲学的和谐共同发展关系。朴信嘀咕了一句,刚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睡觉,忽然听见了几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一把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死朴子!快给老子开门!老子没地方住了!快开门!”
屋漏偏逢连夜雨,朴信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居然出现了,朴信把被子死死地蒙住脑袋,希望那家伙拍一拍发现他不在家就自己遁走了。
“别给老子装死!老子知道你在里面躲着了!快出来开门!”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门外的人连敲带骂,活像是个来讨债的。朴信还在做最后的坚持,隔壁邻居却已经跟着骂起来:“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别敲了!”
朴信心里大叫一句“不好。”赶紧起身冲到门口,门外的人已经指着隔壁邻居家骂起来:“我叉你丫多管闲事!你睡不着关老子屁事,是不是嫌菊花痒痒直接开口,我这就进去宠……”
朴信赶紧打开门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往家里拖:“姚小平你给我闭嘴。”
“唔唔!唔唔唔!”姚小平被朴信生拉硬拽地拖到屋子里,直到关上大门,朴信才敢把手放开,刚能说话姚小平又骂起来:“我日他奶奶的!敢骂老子!老子不弄死他!”
“闭嘴吧,再不闭嘴我就把你赶出去。”朴同学浑身虚脱地坐到地上,抬头看了姚小平一眼,紧跟着就皱起了眉头。
姚小平的头发整成了一个粉紫色的飞机头,发胶估计用过了每根头发都直直的往上立着,左耳上满满地打了十几个耳洞,全插着各种各样黑色和银色的耳钉。右边眉骨上也穿了一个孔,上面镶着一颗小小的红钻,洞孔之多活像个人肉花洒。不过让朴信真正惊讶的是,这家伙原本好看的脸上此时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像挨了好几拳的样子,嘴角都肿了,身上画着骷髅头的t恤被扯得烂兮兮的。
那么冷的天,他居然就只穿了这一件衣服,连个外套都没有。就算姚小平没喊冷,朴信也看的出来,他冻得浑身发抖。朴信赶紧起来给他拿了件衣服披上,又给他倒了杯热水,这才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呸!老子倒霉,碰上个混账王八蛋!”姚小平啐了口唾沫,“妈的为了几百块钱就要把老子卖给别人上。老子这样的贞洁烈男当然不从了!我把他们都打了一顿,就跑出来了。”
朴信嫌弃地戳了戳他的脑袋:“得了吧,你这像把他们都打了一顿的样子?倒像是被他们打了一顿。”
“你懂个屁!老子一人大战一群松后门的鸭,一个打十个!就是……”姚小平结巴了一下,“……就是脱离战场的时候他们把我羽绒服扯了,我的钱包,手机都在里面……”
姚小平捧着热水换上一张可怜巴巴的脸看着朴信:“我的钱和身份证都没了,也不知道该找谁,朴子,你收留我吧。”
“别装。”朴信却不吃这一套,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姚小平,“我当初怎么跟你说来着,我说那就不是个好人,让你别跟他,你非扑上去还说什么爱情能够战胜一切,还跟我吵架说绝交。我看你现在完全活该,我不收留你,你哪热乎哪呆着去吧!”
姚小平“蹭”地一下扑到了朴信身上抱住了朴信的大腿,哭天喊地道:“朴哥哥啊!咱两那么多年兄弟,你忍心看着我冻死街头吗?是我当初年少无知不懂事,没听哥哥您的教诲,您就原谅我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我住在这保证给您洗衣做饭,而且,等我身份证什么的办好了,我一定走!”
朴信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哪里能把姚小平赶出去。姚小平和他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他,现在姚小平什么都没有了,把他丢出去真的要他去死吗?
朴同学嫌弃地把他拉起来,把他挥到一边:“你要住就住,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连个沙发都没有,床是单人床,你可别想让我跟你挤。你要是可以打地铺就在地上睡吧,衣柜里有一套床单被罩你自己拿去。”
“谢主隆恩!”姚小平迅速跳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蜡笔小新的床单被罩,一拿到手里,就兴奋地叫道,“这不是我之前的被罩吗?朴子你还留着?我还以为你早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