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我去门口迎吧,这里我走不开,让随行的人小心点就是了。”
阿德慎重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急着走,笑着看向我说:“没想到你也在美国,看过去变了挺多,帅了不少啊,有没有喜欢的妞?和哥哥说说。”他又看了看杜亦捷。
阿德说话还带点痞子味,我看着这孩子的眼神,心里总还有些疙瘩,可人家都好声好气地和自个儿说话了,总不能摆谱,连忙摇手说:“现在的女孩眼睛精着,我这没钱没房没存款的,没份儿想这么多。”
“说的也是。”阿德似是开玩笑地一笑。
杜亦捷说:“快下去办事吧。”
阿德点了点头,从口袋掏出手机走了出去。
酒宴开始的时候,不少装扮俏丽的贵妇名媛向杜亦捷邀舞,我识像地退至一处,杜亦捷在舞池中回头看我的时候,我冲他轻轻摇了摇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知对共舞的女伴说了什么,弄得那娇美的金发女郎娇笑出声,眼神却是直直地盯着我,看过去……有些……
嗯,妩媚……?
我摸了摸鼻子,觉得脸上有些发红。
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妖了。
一曲结束的时候,所有人纷纷拍掌,然后互相交换舞伴。我垂头专注吃着点心,突然一个侍应生从转角走过来,估计是一时没注意到,他不小心碰到了我身上,盘子上的红酒在我身上洒了些。
“啊!抱、抱歉!先生……”那侍应生吓白了脸,紧张地用自个儿的袖子去擦,我苦笑着安抚了他,说:“没事没事,能告诉我厕所在哪个方向么?”
“先生,在那里,让我带你去吧。”
“没关系,你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微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又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我没有动怒,才见那年轻的侍应生松了口气,一脸感激地向我鞠躬,我不好意思地急急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在厕所稍微擦去了胸前的暗红污渍,好在不算明显,我在厕所透了透气,待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
只是,没想到我一走进会场,灯光蓦地就暗了下来。
不只是我,周围都发出一声惊呼。
然而,在这时候,主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是一把有些俏皮的声音。
“今晚我们来点余兴节目,请大家在黑暗之中,寻找一个伴侣并和他一起跳一支舞,或许,他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也说不定。”
感觉上像是年轻人的游戏。
四周都发出一声轻笑声,大家似乎都对这无伤大雅的游戏觉得有趣,当舞曲响起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场中的人都在走动——不过这游戏设想的似乎不太周到,这期间我不知道被多少人踩了多少次的脚,也让人无故抓了手或是碰了脸摸了胸膛。
“抱歉、啊……抱歉抱歉……”
我试图往有点光亮的会场大门走出——这游戏显然不太适合我,只是这路途实在渺茫,我没走几步就差点和人撞做一堆,似乎隐隐听见有人骂了声“”,看样子有人和我遭到了相同的命运……但是,似乎也是有人乐在其中的。
我走到稍微宽敞的地方时,看去离大门近了些,我正要快步走上前去的时候,猛地撞上一个人。
好在碰撞的力道不大,我们两人似乎都晃了晃,我摇了摇头,又急急对那人说了声“抱歉”,就要往旁边走去,却猛地让人拽住了手。
“呃……先、先生?”
那人抓着我,却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这么有力的手,不会是个女士吧?
我轻轻挣了挣,那只手似乎更加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肘。我的脸上有些抽搐,难不成是得罪人了?
“那个……先生,我和你都看不清楚,这么说来也都是无心的,所以请问您……”
能不能放开我的手?
突然有人往我身后一撞,我又往前倾去,好在那人及时扶住我,总算没整个人往地板栽去。
我闷哼一声——究竟是哪个小姑娘提议玩这种要浪漫不要命的游戏?
“谢谢……”我从那人怀里挣了挣。
呃……这位先生,你会不会抱得……太紧了啊?
我试探地推了推他,他的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大,总觉得这只手,凉得不像话。
漫长的舞曲悠扬,我有些尴尬地顺着他的走了走——不由得苦笑一声,“先生,抱歉,或许让你失望了,不过我是个雄的。”
我承认,这笑话挺冷。
我想,我个子和其他人比起来确实是那么矮小了点,在这黑呜呜的场合下,兴许是让人错认成女人了。
“先生?先生?”我又叫了叫他,他还是应也不应。
我的眼皮跳了跳。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施力挣动,总算拉开了点距离,却不忘礼貌性地说:“抱歉,失陪了。”
我正要走开的时候,那人突然缠了上来,我毫无防备地让他从后一拽,整个人落到了他怀里。
鼻间传来一股香味儿。
那是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让人几乎窒息的味儿。
是——
是谁……?
我整个人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只是疯狂地摆动双手,终于挣脱他的时候,跌跌撞撞地往前头跑去。
一直到抓到门把,我用力地打开大门,头也不敢回地往外跑了出去,直接跑到了酒店大门外,拦了一部德士,逃命也似地坐进车内。
“这位先生,您要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