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的手指安静下来了,他抬眸,慢慢地勾起唇角,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达令,你来了啊!”
艾朗伸手,啪一声给他把笔记本合上了,随手就给扔一边儿,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今晚的内裤,你来洗。”
木则然大脑还没转过弯儿来,就见那男人跟猛虎似的扑上来了。
出乎艾朗意料的,那男人非但没炸毛,还伸了腿勾住他:“达令,原来是想人家了啊!正好,人家也想你了呢!”
说真的,要论气场和收拾人的劲头,木则然肯定比不上艾朗,但要说起来在情场上那些事,或者说,爱情里那些勾心斗角,谋略策划,这些东西,木则然肯定比艾朗知道的多。
艾朗算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木则然可谓身经百战了,再加上他的职业就是研究人类的情感然后把他们编撰成文字,所以,对于爱情里面的弯弯道道,木则然知道得太多了。
现在,木则然真的没办法确定艾朗对他是什么心思了,如果说之前听了许卓的话,还能觉得艾朗对自己是有点与众不同的话,那么,在经历了又一次的所谓强爱事件之后,木则然彻底死心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倒霉悲摧可怜悲哀的苦逼货。
所谓的先爱先输,原来是真的。
在爱情的游戏里,谁先奉献出一颗心,谁就注定会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木则然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艾朗现在,就是把他当做一个玩物的,但这件事,木则然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毕竟,勾起艾朗体内那份吓人的魔鬼欲的人,正是他自己。
但事情都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用。
他能做的,就是怎么解决这件事。
木则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仁善心慈的大好人,他的行事准则,一直有点明哲保身的意思,这么多年了,除了莫天问,他也不和谁走得特别近,就算是当时确定了关系的爱人朋友,他也一直保持着该有的尊敬,明明已经有了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但他也能做到客气疏离。
所以,这么多年了,即使他条件堪称完美,留在他身边的男人,却没有一个。
因为,都受不了他这样无心的对待。
一个没有心的男人,留在他身边做什么?
不是木则然想这样,实在是他没有遇到那个能让自己交付一颗真心的良人。
现在好了,良人出来了,却所托非人。
从喜欢艾朗开始,木则然就一直在挣扎,在纠结,在痛苦,在彷徨,从最开始的矛盾,到之后的逃离,想通了之后,又回来面对,然后再一次被艾朗欺凌。
这中间,木则然心理上承受的痛楚,并不是几句话就能交代清楚的。
离开的那几天,他的确想清楚了,爱一个人,就不该有这么多的羁绊和束缚,可他现在觉得,不是他自己矫情,实在是艾朗这样的人,深不可测,他根本就没办法确认自己的爱情有没有在他身上继续的可能。
他也想过,既然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该去求什么回报,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对他好,看着他开心,自己也就很满足了。
可显然,艾朗不是正常人,不能用正常人的爱情套路去分析他,更何况,这件事里面,还有南宇。
木则然是真没想到艾朗会这么蛮横,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但木则然也不得不说,艾朗的威胁,见效了。
木则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南宇的生命受到威胁。
就这样的,木则然想了一个法子。
现在的情况,是艾朗不让他走。
那么,只要他让艾朗厌烦了,到时候,不就可以脱身了?
于是,木妈妈粉墨登场了。
果然,一声达令出口,艾朗的脸又冷了几分。
木则然清晰地看见那张死人脸又黑了几分,心里暗爽:“达令,你喜欢什么礀势啊?我们都来了几次了,一点新意也没有,今天,我来伺候你,好不好啊?”
“你给我闭嘴!”艾朗一把捏起他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木则然现在这个样子。
对爱情这件事,他虽然愚笨迟钝,可隐隐的,他也知道,木则然的突然转变,肯定和自己用南宇威胁他的事脱不了关系,只要一想到这男人的转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艾朗的怒意就根本没办法控制!
亲吻很用力,大手滑过的痕迹也丝毫没有怜惜,艾朗不稀罕什么乱七八糟的礀势,他想要的,就是贯穿他的身体,让两个人无比契合地包容彼此,在他体内驰骋,看他在自己身下呻yin,足够了。
说其他的都是虚的,唯有插进去才是王道。
有了几次的经验,艾朗表示进去的动作已经熟门熟路了,那种瞬间涌到头顶的快感,让他没办法再去顾及身下的男人,照着自己想要的力度和深度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艾朗让木则然闭嘴,木则然不可能真的就乖乖听话。
他越不喜欢,木则然就越来劲儿,折腾了半天的后果就是,艾朗生气了,前戏没做够,直接就冲进去了,润滑不够,遭罪的肯定是木则然。
那一瞬,他疼得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
于是,最开始的达令亲爱的,全部变成了qín_shòu尼玛之类的粗口,但最后的时候,这些词语之间掺杂的,就是谁也说不清的低吟和叫声了,至于是痛得还是舒服的,只有木则然心里才清楚。
反正艾朗是挺清楚,听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