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眨眼,木则然从国外回来,已经三天了。
而这几天里,许卓倒是乖巧地每天晚上给莫天问打电话问安,别的没什么,就是每次打电话打到一半,那男人就一个劲儿地让他喊哥,许卓要是不依,那男人急得声音都能变。
没办法,许卓只能一口一个哥叫着,最后挂电话的时候,还是觉得那男人声音不对劲,但也没想那么多,日子也就这么过了。
当然了,至于莫天问在做什么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事,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其实莫天问还是挺担心的,老这样自己解决,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啊——可是,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许卓那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那一身身哥叫的,让他骨头都酥了。
肯定的,莫天问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他琢磨着,实在不行,是不是几个人该聚聚了,然后,喝点酒啥的,他也有机会下手啊。
这事儿,莫天问肯定不会主动提起来,他一个电话打过去,确认了,艾朗快回来了。
想了想,他给木则然打了个电话。
木则然在那边嗷嗷地就叫起来了,那一瞬,让莫天问以为自己把电话拨错了,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木则然现在很有莫小河的范儿啊。
其实也不能怪木则然激动,从确定自己的心意回国,到现在,木则然急得头发都快白了,可还是联系不上艾朗。
为这事儿,他找过莫天问。
他回来的事,自然是有人和莫天问说过了。
所以,看见他,莫天问也不觉得意外。
木则然直接开门见山:“你能联系到艾朗吗?那个号码我打了,人家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啊。”
莫天问摇摇头:“我没打过,平时,都是艾朗给我打。”
木则然虽说想通了,可吃醋这事儿,显然没在他要改的范围之内。听了莫天问的话,他的一口白牙险些咬碎——这死面瘫,为什么就不给他打电话?
莫天问也看出来了,这一次,木则然估计是想定下来了,这是好事。
更何况,莫天问也确定了艾朗的心意,所以,他决定安慰安慰木则然:“你别多想,他肯定是有事耽误了。”
木则然即使试着想让自己大度起来,可还是觉得挺委屈的,自己一直盼着那男人的来电不说,还死皮赖脸地打了好几个过去,可人家显然没把他放在心上,一次都没和他联系过。
也别指望莫天问能说什么安慰人的好话,他之前就问过艾朗,艾朗说尽量早点回来,他觉得,有什么事,还是让他们两个见了面自己交流比较好。
所以,他就没说了。
木则然很失望。
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回去,继续,等。
说起来,莫天问每天对着电话安慰小天问,木则然整天捧着手机期待那个人的号码出现,两个人都够苦逼的,所以,最幸福的,当属沈竹和小河。
两个人经历了云巅酒吧事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去提那天的事。
沈竹是不敢去提,莫小河的答案是什么,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去知道了。他现在想要的,就是把日子过下去,只要莫小河在自己身边,足够了。
莫小河是觉得没什么好提的,那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只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的日子里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浪花而已,真的没有必要去费神纠结。
当然了,至于这个问题是谁的错,莫小河肯定是不会承认是自己不对的。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云巅那地方,说话什么的,都不能太当真,沈竹那气生的,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说起来,莫小河觉得自己还是不喜欢沈竹生气的模样,所以,虽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但就这一段时间来说,莫小河也没再提去云巅的事了。
他没提,不代表别人就不提。
这天,他被莫大海逼着去了公司,签署一个什么文件。
自己的爹肯定不会害自己,莫小河看都没看,就把字签了,正准备回别墅找沈竹的时候,何维的电话打过来了。
莫小河接了。
其实这些日子,何维都有打电话过来。
莫小河没觉得自己就应该和以前那些朋友断了联系,他只是暂时的固定了一个男人而已,又不是和以前的日子说再见。
所以,之前那些朋友,其实都有联系。
只是,他现在都不出去玩,久了,大家也都不怎么找他了。
只有何维,经常打电话过来。
和何维的联系,莫小河从来就没遮掩过,当着沈竹的面,照样该说什么说什么。
莫小河还是那个莫小河,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任意妄为。
何维的语气也很平常,听不出什么起伏:“小河,今天我去了云巅。”
莫小河眸子一亮,下一瞬却又黯淡了下去:“怎么了?”
“知道了你在云巅被人欺负的事。”
莫小河朝着莫大海摆摆手,示意自己走了:“没事,那家伙估计以后都不敢去云巅了。”
“我知道,听说他被收拾得挺惨。”
“靠!没要他的命就算不错了!”莫小河进了电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重,老子是他能动的吗?”
何维轻笑出声,随即轻轻叹息一声:“但是,我被吓到了。”
“切!”莫小河一脸的无所谓:“多大点事儿啊!”
“所以,你得给我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