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帮我这次。”
对方瞬间就明白过来,担心道,“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严歌咬着牙坦白,“什么都发生了。”
那边倒吸了一口冷气,可同时也仿佛豁出去一般,问道:“还是8007?”
“对。”
“我马上上来。”
严歌挂了电话,打开门焦急地等着。杨承哲早就收拾好自己,格外安静地待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发问,“谁、谁要来了?”
严歌不耐烦地看他一眼,又继续盯着走廊的转弯口,平淡地介绍说,“余文辉,蒋天硕以前的贴身保镖。”
保镖……杨承哲努力消化着这个词,不到一分钟,这个男人就出现了,严歌像是终于能稍稍放了一口气一般,两个人先抱了一下,男人拍了拍严歌的后背,而手就一直贴在严歌的后背,态度亲密,进屋的时候也低着头,贴在一起说话。杨承哲发愣地看着,莫名的醋意涌着,闷得他胸口难受。
余文辉对严歌说,“我关了监控才上来的,查不到我来过的,放心。”
又走到杨承哲的面前,关切地问:“你来的时候有被人看见,或者跟踪吗?”
杨承哲敌意地看了他两秒,不高兴地回答:“没有。”
余文辉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有些不屑,杨承哲这样的态度,他现在干脆问都懒得问了,转了个身,直接找严歌谈了。
“有人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吗?无意间看见也好,听说也好,猜测也好,有被人知道的吗?”
“没有。”
余文辉环视着房间的情况,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又翻了下垃圾桶,里面是扔掉的安全套,他没有说话,站在卧室想了一会儿,而严歌就跟在他的身后到处走着,等着随时回答问题。余文辉的目光最终落在杨承哲包扎过的手指上,看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杨承哲也同样不悦地盯着这个男人,严歌明显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全身心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这种过分的信任让杨承哲感觉到内心刺痛,余文辉?谁啊?他从来没听严歌提起过,心里更是堵得慌,他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内心的警报一直在疯狂地响着。
“你们俩这两天都没出去过?”余文辉问。
严歌说:“是。”
“也就是说,监控只有杨承哲前天下午从停车场到这个房间的记录。那么问题只剩下如何解释这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了……”余文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他不再看杨承哲,只推着严歌进卧室。
严歌也有些困惑,频频回过头看杨承哲,又看了看余文辉,直到卧室的门被锁上了。
余文辉拉着他到离门最远的角落,声音压低,和严歌说,“我有一个计划……”
“你也感觉得出来,蒋天硕对杨承哲的占有欲有多强烈。被他发现这种事情,你们俩谁都别想有好结果,但是,蒋天硕也最讲‘道理’。
“以前,蒋天硕还养过一个男人,叫他x好了,我的同事被安排做了他的保镖和司机,后来x勾引了他,他虽然也做了,但是他实在太害怕,就去找蒋天硕坦白这件事情。别以为他是去送死,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蒋天硕让人在车上动手脚,然后叫x独自开车去山上的别墅接他,那天车子滚下山,x也就死了。至于我的同事,蒋天硕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滚远别再出现,现在他移民去了新西兰,日子好着呢。”
严歌已经猜出余文辉的意思了,他没有说话,只觉得浑身开始发冷。
余文辉继续劝着:
“上次,蒋天硕看见杨承哲摸了你的腰,惩罚的不就是杨承哲吗?如果他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你早就被炒鱿鱼,或者派到外地了。不过最重要的是,蒋天硕也已经知道,是杨承哲想要招惹你……
“你打拼了这么多年,才熬得现在这个地步。我知道你还想爬地更高,你有理想,你不能摔在这种事情上,这完全是不公平的。”
余文辉看向严歌,眼睛深邃,让人完全摸不透,却又闪着某种光辉,让人陷进去,他说得自然,仿佛一切都是这样理所当然地成立,“所以,现在有办法了。你不仅会没事,可能还会有机会。”
严歌大概也猜出余文辉想要说什么了,他的眼里都是困惑,可脑袋却异常地清醒,他看着面前的人,觉得陌生,之前所有的话都让他觉得寒冷,仿佛全身都要被冻住了。
余文辉直接将计划铺在他的眼前:“只要你愿意坦白说,那天杨承哲来到这里,想要你和他发生关系,你是非常不愿意的,但是杨承哲借着蒋天硕的名义要挟你,你不得不从。事后,你非常地不安,于是打电话要我来帮助你。严歌你放心,蒋天硕非常信任我,有我作证,他绝对会相信你说的话,而你也会没事的。如果幸运的话,蒋天硕甚至会补偿你这部分的损失,到时候,你这条路就好走很多了。”
严歌冷淡地听着,只问了一句,“杨承哲会怎么样?”
余文辉耸耸肩,该说的话基本都说完了,他一副无所谓而轻松的样子,走到床前,将那印有两个人赤裸照片的被子卷了起来,一边微微叹了口气说,“谁知道呢……你直接揭发了他,他的反应一定是否认,这表现就更增加了你的可信度,不怕对质,因为蒋天硕不会再信他了。”
严歌沉默着没有接话。
满房间都还有杨承哲的味道,他帮着余文辉一起将被子按进衣柜里,在房间呆了太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