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麽骂着,赵竑却实在压抑不住情欲。偏生这日有份奏折提到金国故地生了场小乱子,镇压的宋军死了几个人。赵竑一怒之下,直接离了上书房,冲去礼宣殿耳房,狠狠把门摔上。
床上的人依然半昏半睡,听到声音似乎有一丝清醒,眼睛睁了条缝,见到是他便怔了下,随即想挣扎爬起来,对他施礼。
赵竑却是一愣:明非之前见到自己的时候都是针锋相对,虽说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降臣,在他而言却好像是地位平等的对手一般──甚至隐隐的,他对自己还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今天却怎麽这般礼貌?
赵竑一转眼,已经做了猜想:还是受不过折磨,想求饶了吧?
看着明非那副孱弱样子,赵竑得意道:“我大宋向来仁义,就算是你,只要诚心悔过,朕也可以给你个机会……不过你可别仗着这身体,到处勾引人才是。”
刚刚还在迟疑的明非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你放什麽──”
他并不是说惯粗话的,这麽冲口而出,随即咳嗽起来。他抬起手捂住嘴,袖子垂下,袖口露出纤细手臂。白皙的手腕是触目惊心的勒痕,现在已变成绛紫色,手臂皮肤似乎透明了一般,显出红紫颜色。
顺着那手臂看上去,明非修长的手让他脑中生出无尽绮思,而指间露出些的粉嫩唇色更令他有咬上去的冲动。再往下,那秀气的喉结,清晰可见的锁骨……
赵竑很想去咬一口,而在反应过来之前,他也确实这麽做了。等他恢复了些理智,映入眼中的便是那一双惊讶睁大的眼。赵竑脑中忽然“嗡”的一声,猛地抱紧明非,狠狠对着他的唇吻下去。
明非只觉这一吻极痛,却有喜悦从唇间传来。赵竑的手急切探入他襟口,明非只罩了一件内衫,赵竑的手即刻抚在他身上,使他伤痕累累的前胸一阵剧痛。明非在嘴边的呼喊被疼痛淹没,身上衣服便在这瞬间被撕开,赵竑狂乱吻着,随即猴急闯入。
明非眼前一黑,几乎当即失了意识。
在半昏迷中,他似乎听到赵竑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叫着一个名字。明非只觉得疼,耳边嗡嗡作响,竟是什麽都听不清,他只胡乱应着,抓着赵竑肩头,希望对方停下来──虽然这段日子已经被侵犯太多次,赵竑并不是最粗暴的那个。但论及尺寸频率和时长,这位皇帝却可以称得上顶级。何况明非现在在养伤,身上伤口一部分在长合,另一部分在结疤。赵竑拼命挤压,使他疼痛无比却又奇痒彻心,身体很快到了极限。
抱着他的人发泄出来,明非瘫在床上,迷迷糊糊想着这就该结束了吧。不想身体很快被翻过去,赵竑在他肩头啃咬几下,yù_wàng竟然又挺起,再度闯入。
这一折腾便是一夜,门外守着的吉容不停叫苦,心道这起居该怎麽记啊……
这间耳房算是寝房加书房,倒是有窗子的。一早上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明非身上。
他觉得刺眼,一个翻身过去,背对阳光,却忽然感觉到触手处暖暖的,像是人体。
明非忽地一下瞪大眼睛,眼前赫然是赵竑熟睡的脸。他一阵吃惊,在床上撑起身来,却稍起便落下,身上酸痛无比,下体更是痛到麻木,更在动弹之间有粘稠液体缓缓流出。
明非脸色立时难看起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紧紧咬住嘴唇,白得几乎透明的牙齿在粉色唇瓣上留下痕迹。
他觉得极为难堪,被那些侍卫大臣上来上去的,他都可以当作被狗咬一口又一口。但这皇帝……应该不会是的,不可能是的。
想到赵竑一直让他“认错”的话语,明非眼中掠过些傲气,便是冷冷一笑。
忽然床上另一人睁开眼,一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很是温柔地低声道:“很疼麽?多睡一会儿吧,小──怎麽是你?”
声音到了後面却提高,赵竑猛地推开明非,脸上尽是错愕。
明非一怔,随即冷笑:“皇上以为我是谁?”
他脸上本就坑坑洼洼,昨夜又被啃得发红,此刻已经有些肿起。赵竑看他这张脸,只觉一阵厌恶冲上头顶,险些呕出来。他匆忙起身下地,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昨晚激动时,脱衣动作过於激烈,已经把布都撕成了碎片。他狠狠骂了一句:“妖精!”走到门边:“吉容,给朕拿几件衣服来。”
幸好今日不是朝日,只是不知上书房内议事的臣子们会不会等急了。
想到这里,他轻蔑扫向床上,见明非一身狼藉,心中极为反感,冷哼道:“果然是惯於勾引人的,连朕都被你勾上床了。可惜朕不是汉哀帝,你用尽心思也是枉然。”
明非听他这话,不由气往上涌,咳了几声开口道:“反正我都被一群疯狗咬过了,多你一条也不嫌多。”
赵竑脸色难看,想要反驳,但总归是做了,他一时竟然找不出什麽话来自我解释。昨夜、昨夜却是发了什麽疯,竟然做了一夜……
总归,是他太想念那唯一的心上人的关系。
赵竑表情忽然变得温柔,带着绝望的温柔。
这一生再不可能见到他的小陶,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得了的,原本他以为自己不会做那种到处找替代品的事情的,没想到现在已经沦落到要抱着一个下贱男人寻找安慰的程度了。
但是天上地下,哪里都没有他的小陶,就连可以慰藉的物事也没有,连一点痕迹都不曾有过。若不是还有想代之完成的心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