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辅政候
(分割后的内容全部重写了)
“怀远,锦王他……”卓行看到颜约平安无事的从盘城中走出,紧绷的神经立马松弛下来。
“剑伤不深,应该不会有事。”颜约神情疲惫至极,低头看草草包扎的手,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迸出的鲜血把那系在手腕处金珀色的兵侣晕染出一片奇异的褐色,心忽的一紧,像怕要失去什么似地,下意识的伸手紧紧的握住那美丽的布帛,掌中传来刺痛,更多的血从伤口中喷薄而出。
当颜约意识到,把手移开时,那缠绕在手腕处的兵侣已经被他鲜艳的血液浸透。
不详和不安的预感疯狂的涌出,颜约脸色瞬间苍白:前路,谨焕,鲜血……
“怀远,你的手还是再包扎一下。”卓行发现他的脸色不对,以为是伤口失血导致,关切的道。
“怀远?”
“我没事。”失魂落魄的道,“我们退兵吧。”
十万大军向怀谷关徐徐而行,殊不知,这一仗是尚国与锦水的最后一役,之后的历史将以它特有的方式选择新的霸主。
净央在御医的调养下很快醒来,抚着微微作痛的心口,嘴角却飘出来一朵微笑,最后一眼,他看清了颜约眼中的痛,以血的代价换来他的心痛,最终还是他赚到了。
那时他却有一瞬间想要与他同归于尽,只是在拔出落月的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也许自裁会换来他的心痛,果然,他看到了那双冰寒的眼中不一样的神色——苦涩,既然有了苦涩,那他就把这心灵的裂痕开的更大,他要让他内疚,让他痛楚,让他记住他的所有,再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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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灵王二年春,五月,大将军颜约于怀谷关发兵,以清君侧、锄奸逆为旗号,一路攻城陷地。
六月,攻占凤州,尚灵王崩。七月,灵王幼子陶忻即位,封大将军颜约为辅政怀候。
从此,尚国历史进入怀候摄政的铁血时期,贫弱一时的尚国在怀候的治理下缓缓复苏,如果不是后来几乎倾尽中原众国的屹腾之乱,历史也许会因此而改写。
“左太傅何时动身?”颜约轻轻的抿了一口香茶,轻描淡写的开口。
“怀候是想过河拆桥呢,还是纯粹看左某不顺眼。”左太傅心里暗惊于他的变化。
他最后一次见到颜约还是三月末,那时他还是朝堂之上斩杀大臣的嗜血将军。而后,从六月大军攻入凤州以来,他就一直被软禁在府中,直到一个月后,才得以朝见新王,那是数月之后他第一次见到颜约。
朝堂上的颜约只静静的立于新王身侧,鲜红服饰依然不改,虽然少了银色铠甲的映衬,但华丽大气的王侯朝服却愈发显出夺目的气势。曾经惊心动魄的犀利和冷冽都已经褪尽,倒是展现出一种威严而深沉的气场。全身散发的让人心惊胆战的寒也消失了,只是绝美的眼中浮动着那层波光粼粼的冰还未消逝,眼光却深邃内敛了许多。
虽然,被软禁在府中,但左太傅还是清楚,从新王登基起的月余,尚国朝政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清洗。
近八成的朝臣被屠戮,剩下的两成也全是待罪之身。被怀候提拔上来的新人一时占据朝中的显要位置。
所有人都清楚,新王年幼,沦为傀儡,大权旁落。
但是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因为辅政候麾下的二十万大军还集结在凤州郊外,而南方几王联合“讨怀”的大军却被幽州的渊军轻松击退,至此尚国军政完全落于颜约之手。
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如此!
而此时这位叱咤尚国风云的男子却云淡风轻的在他府中喝着茶,询问着他的行程。
“呵呵,过河拆桥,左太傅到说说颜某要拆谁的桥?”颜约浅浅的笑着,连声音都带着笑意,左太傅却感到十足的压迫。
“明人不说暗话,左某可不信怀候不清楚渊王的圣意,让左某留在凤州辅助怀候可不是左某个人的想法。”
“以为拿你主子压我,我就会怕了,”颜约嗤笑。“尽快动身回渊国吧,否则颜某可不敢保证左太傅的安全。”
左太傅低头沉吟了许久,末了,叹息着:“怀远,你变得太多了。”
“大家都在变,不是吗。”颜约习惯性的轻轻抚摸手腕处的金珀色的兵侣,眼中的哀伤一触即逝。
他知道,谨焕留下左太傅目的是保护他多于监视他。宫变的三个月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也洞悉了谨焕急于保护他的心,可是,他不能在再他的羽翼下苟且偷安,他不再是那个只需要通过打胜仗来保卫家国的将军,他现在是摄政的王侯,他要为这贫弱的国家撑起一片天,他要改写尚国任人宰割的历史,他要重振尚国的国魂!
这样的他怎能还贪恋另一个人的怀抱,另一人的保护。
谨焕,我们此生注定要错过去了……
……………
在中原六国政权交替,争战不休之际,地处极北之地的少数民族屹族在首领寂真的带领下迅速崛起,只用短短五年就统一了北方草原,建立北屹王朝,屹族首领寂真称汗。
而此时,还在互相争战中的六国并没有意识到,倾世之乱就要到来。
(呼,转折终于写出来了,我都要憋吐血了,新人也出现了,接下来,某些人就要倒霉了)
☆、第五十七章 猎虎(下)
经过一刻钟的激战,那只气势汹汹的老虎很快瘫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