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上下来,颜惜差点一头栽倒,被陆小凤拉住胳膊拉了起来,避免脸砸地的惨状。
颜惜得寸进尺,“小鸡,背我一下,走不了了。”
陆小凤看向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已经牵着马走远了。
陆小凤犹豫地看着颜惜。
颜惜被看得发毛,摆摆手,“开玩笑的,你找个推车来,我实在走不动了,再骑两天我的命根子都要被颠下来。”
陆小凤:“……”
已经将近半夜,街上没有行人,店铺差不多都打烊了,只有远远更夫打更的声音传来。
陆小凤左右转了一圈,没有收获,别说推车了,连个轮子都没有。
陆小凤道:“没有。”
颜惜道:“那算了,你就把我丢着吧。”
他也不顾脏,包袱一放,躺了下来,枕着包袱闭上眼睛好像真的要在这里睡了。
陆小凤:“……西门才是你相公,为毛他的老婆归我管?”
颜惜抽抽嘴角,“不算数的……怎么觉得我们两个当事人啥感觉都没有就你们一群围观的在瞎操心。”
陆小凤嘿然道:“那么多年我都没有听说过西门跟谁有感情纠葛的,好不容易听到了虽然是个男的吧。”
是个男的怎么了?是个男的就对了,说明作者脑袋没有抽,他从内到外从头到尾都是个汉子而不是内心是女外表是男的伪汉子。
颜惜嗤了一声,“你潜意识在排斥花满楼是个男人么?”
陆小凤:“……”他现在居然知道颜惜后面要说什么,他要说如果花满楼是女的你陆小凤早就没有那么多犹豫到花家提亲把花满楼娶回家了。
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他看颜惜,颜惜的眼神和表情告诉他,他刚刚想的就是颜惜想说的。
陆小凤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想法会和颜惜的想法一样了,难道他的脑袋已经沦落到和这个不靠谱只是偶尔正常的人一样了么?
陆小凤的脸绿了。如果是这样,那太可怕了。
颜惜当然不知道陆小凤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突然站着不动了,脸色青白交加,以为他中毒了。颜惜费力地坐起来,想替他把脉,就听见陆小凤无奈道:“我和陆小凤是清白的。”
“……”颜惜嘴角一抽,而陆小凤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花满楼兄,幸会幸会。”
陆小凤一怔,“花满楼?”转头一看,没有人。
以为颜惜耍他呢,但一想,终于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囧囧地道:“我说错了。”
颜惜道:“我以为你花满楼上身了。”
陆小凤:“……”
颜惜又道:“还是你们已经合体了,合二为一。”
陆小凤:“…………”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走?”西门吹雪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西门吹雪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手中没有了那匹马。
夜晚的风有些大,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里,颜惜闻到了一丝血腥气,很淡。
颜惜问西门吹雪,“你沾过血了?”
西门吹雪点头。
陆小凤问道:“你刚去哪了?”
西门吹雪道:“客栈。”
颜惜皱起眉,“这个点有开着的?”
西门吹雪道:“有。只有一家开着,只剩下一间客房。”
颜惜兴奋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然后看向陆小凤。
陆小凤:“……”陆小凤又看向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点头道:“墙上有血书。”
陆小凤道:“写了什么?”
西门吹雪道:“陆小凤。”
陆小凤:“嗯?叫我干嘛?”
西门吹雪:“……”
颜惜:“……”
陆小凤:“写了……‘陆小凤’?”
颜惜叹气,“如果不是你脸上的四条眉毛,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陆小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