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自觉的把刚才一瞬间的心动归结于生死攸关时刻瞬间的肾上腺素爆发,我的表情刻意冷漠了下来,又重复了一遍。
“患者?”
沈镜秉看我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眉眼慢慢冷了下来,他没有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
我靠,你看我干什么?
我突然没来由的害怕了起来。
精神疾病的患者许多都带着执念,他们会对某件事或某个人格外的偏执。
我一点都不希望沈镜秉对我有什么执念。
对我不好,对他也是。
彼此都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我是医生,他是患者,这才是对的。
我极其迅速的想从他身下挣扎出来,但因为两具身体贴得太紧,我一蹭,他就哼了一声。
地心引力,没辙。
“盛易。”他是知道我名字的,男人很傻,但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
沈镜秉眼神有些复杂,带着几分茫然和忍耐,就那么看着我,“我的蘑菇怎么了?”
他不提我都忘了蘑菇这茬。
呵呵。
我在心里冷笑。
能怎么,估计是金针菇摇身一变成猴头菇了呗。
都是男人,我自然知道他怎么了,我不敢动弹了,但明显地感觉到胯下被什么逐渐变硬的滚烫的物什顶着。
我嘶了一下,不敢动弹了,咬紧牙关把身子绷紧,尽量不想那是什么东西。
沈镜秉眨了眨眼睛,看我不说话了,他害怕自己说错了什么,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嗫嚅,“是不是蘑菇成熟了,盛易,你摸。”
我摸你个头啊。
男人一时表现的太过正经,我都忘记他本来就是个意识混乱的人。
“好难受啊。”他尝试着动了动,缓缓地蹭过我的身体。
我“嗯”了一声,冷静的表情终于破碎了,又不敢大声说话,小声嘀咕,“你他妈的别动。”
沈镜秉立刻就不动了,嘟着嘴把脑壳子埋在了我脖颈间。
我在心里叫苦不迭,旁边突然响起了小黑嘲讽的声音,“哟,痴男烈女们,这演的生死离别能收场了不?”
我又一次觉得小黑绝对是神赐给我的礼物。
忙推了推沈镜秉,“快起来。”
安全网正对着顶层走廊的窗户,一群人在等着我们,小黑站在最前面,似笑非笑。
沈镜秉像是没看见那群人一样,听着我的话才慢慢爬了起来,借着小黑伸出来的那只手跳进了走廊里。
我慢慢的深呼吸了一下,尽量不去在意双腿间也慢慢苏醒的东西。
翻过窗户才发现人都差不多散去了,只剩下小黑在等着我,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还有旁边静静站着的主任。
主任一看见我便扑了过来,刚被沈镜秉压没了半条命的我被他这么一撞,差点没被撞了个正着。
“小盛,没事吧。”主任一脸的紧张,哪还有刚才面对患者时冷静自若的模样。
啊?
说好了的邪魅狂狷的人设呢?
一直冷冷看着的神经病默不作声的蹭了过来,看了看主人扯着我的手,又看了看我一脸的懵逼,突然撅了撅嘴巴,扯开了主任。
主任也没惊讶,笑眯眯的看了脸色紧绷的沈镜秉一眼,又转向我,“小盛啊,你为了医学而献身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佩。”
我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一时忘记了自己被沈镜秉紧紧抓着的手。
听不懂领导的话也一定要附和,即使我刚从生死边缘回来,这点常识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是是,您说的对。”
主任笑的像一只狐狸,瞥了眼旁边一直冷冷看着的小黑,“你看,多好。”
“骚包。”小黑没再理他,转向我,“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幸好白——”
小黑突然刹住,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幸好主任告诉我有防护措施,这一出只是他为了对患者进行治疗才演的一场戏而已。”
他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搭理一点一点向自己蹭过来的主任。
但还没等主任蹭过来,小黑就像自带雷达一样,也不看他,“走不走?”
虽然我腿还软着,但看着小黑脸上的表情,好像我敢说不,他就绝对能做出拖着我走的丧心病狂的事儿。
再加上身旁还有这么个大炸弹,我忙不迭点头,“走走。”
刚说完,小黑连个表情都没有甩给主任,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