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抿着唇角,声音很倔强,仍是不肯放弃,“就没有别方法吗?”
“虽说棋如人生,可棋走了,还能耍赖悔棋,人生却是无法悔棋的。”
凤天澜依旧紧握着棋子,抬眸看着国师,“那你好歹也要让我知道,我的人生会如何,我才好做出下一步棋吧?”
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就相当于不让她看棋盘,蒙着眼让她下棋,还想让她胜出?
这不是可笑吗?
国师看着天边的夜色,因为隔了结界,寒风并没有吹进来,夜空也是星星点点的亮着,看不到半轮弯月,他的余光看了一眼暗处。
“你不妨回去问问司墨白,他会告诉你的。”国师终是没有说出来。
听着国师的话,凤天澜皱起了眉头,“他不会跟我说的。”
若他要说的话,早就告诉她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你问过了吗?”见凤天澜凝噎不语,国师淡然开口,“你不问,怎知他不说?”
“若他要说,早就说了,不会瞒我至此了。”若非他又一次在她面前晕了过去,只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今日更不会怀疑。
当日的怀疑,根本就是对的,可她太过相信墨白和琉璃了,没想到两人都骗她,既然骗她,那这其中肯定是与她有关的。
“你不问,他不说,是两人的错;你问了,他不说,导致两人误会,那便是他的错,所以你不妨问问。”
凤天澜看着说话看似高深却又如此简单的国师,知道他是不会说了,“那是不是我问了他,他不说,你便会告诉我?”
“可以。”这一次,国师倒是干脆的应了下来。
凤天澜摊开掌心看着白棋,再想着司墨白,心中便有些焦急,看了一眼国师,便急急忙忙的离开,她要去问他,她要听他亲口说。
她走了没一会儿,司墨白从暗处走了出来,坐在了凤天澜坐的位置,而他的面色,已经苍白至极。
“怎的想通要告诉她了?”国师看着坐在对面的司墨白。
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司墨白便到了这里,跟他说银针压制不住他的爱意和想念,还让蛊虫加倍的成长,估计不出一个月,蛊虫就会彻底的成长。
“国师不是说,连心蛊除了下蛊之人,心甘情愿的解蛊,便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国师看着连清冷声音都带着哀伤的司墨白,轻点头,“若是一般的连心蛊,兴许还能找着办法,可这是双生连心蛊,又是碧灵耗费心血炼出来的,此天下,除她之外,无人能解。”
所以之前所做的事,乃至这近两个月的挣扎,都是多余的。
“既然无法,那我唯有妥协不是吗?”司墨白轻笑了一声,看着前方的黑夜,似是他眸子里的黑暗,“如此,她早晚要知道,与其让她从别人口中知道,不妨从我这里知道,至少我做的比她好。”
不经过对方同意,做以为是对彼此好的事。
他把事说开,让她自己衡量事情轻重,她会知道怎么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