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路前行，张羿随着光路前行，道路边满是哀嚎、悲叹，无数人影飞舞，只见妇孺断首，血光四溅。无数人在哀嚎，体态若癫狂。

有带着黑纱的恶魔将无数人屠杀，短肢乱飞，血腥味浓郁到让人呕吐。还有衣衫褴褛、干枯衰败的灾民在风雨中哀嚎，痛哭……

百般姿态，百种景色，皆为是悲惨至极！仿佛来到地狱。

如枯朽老者般的张羿没有动容，只是平淡的目视前方！

这是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张羿面前！这是一位魁梧的男子，他的肌体上满是血污，破裂的伤口弥漫全身。仿佛被巨力压崩。

那是一张无比凄惨的脸，眼眶裂开，腭骨破裂，剩下的几个惨白的牙齿闪着锋利的光芒！

这人爬到张羿面前，用手去抓着张羿：“你也会死，你马上就会死！你会死的比我更惨，比我更惨！”

张羿只是一脚把他踢开，然后继续前行。他认识这人，这人是黑水武，当初被他击毙的玄蛇村村长。

四周出现更多的身影，昊光，林华，真武圣子，清风圣子，阴厉魔子……

这些被张羿击杀过的人都出现，全部都大声的指责着张羿，嘲笑着张羿。

“张羿你来这里看，你也死了！你终于也死了！”

“等你过来，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将你给我的痛苦全部还给你！”

“打破极限又如何？你还是要死，你还是死了！”

在无数人的哀嚎中，张羿没有回应，只是平静的走过。脚踩在他们的肢体上，没有丝毫动容。

渐渐地场景变化，一会变成了闹市。无数人出现在四周，有些人张羿还略显眼熟，应该是那些想要当他追随者的众人。

只是现在这些人没有那么狂热，看着张羿的眼神变成了厌恶，仿佛在看一头肮脏的落水狗一样。他们的神色都是高高在上，对张羿蔑视，不屑。

“呵，从小山村出来的废物就是这样，运气好能取得一点成绩，但结果就是死！”

“逞强！自己都朝不保夕还帮别人出手！真是可笑！”

“你看看他现在的模样，狼狈的就像个废物！衰败枯朽，就像无用的朽木一样！”

“哼！泥鳅就是泥鳅，就应该一辈子趴在泥土当中，还想成龙，真是妄想！”

面对他们的指责张羿连头都没抬，只是继续拖着那衰朽的身躯前行，一步一个脚印，缓慢而沉重。

这些人还是追着张羿说，那嘈杂的声音一直在张羿耳边响起，如蜜蜂的鸣叫。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道身影。张羿抬头望去，这也是张羿第一次正眼其中出现的人。

一袭红衣，像是铁血战伐凝聚而成，如仙人般的存在踏步而出，绝世风采，傲然无双！

你有如此风采的，便只有明月！

“你让我很失望。”明月摇摇头道：“我的徒弟是顶天立地的存在，是注定登上巅峰的存在！而不是衰朽的失败者，你不配当我的弟子！”

张羿只是微微摇摇头，第一次开口说话。他此时的声音变得非常沧桑、沙哑：

“你不是他！你学的再像，也不学不出他的风采的万分之一！”

这是，一道仙姿佚貌，倾国倾城的身影飘然的靠近，无边的霞光的涌动。她的美貌只有一眼就足以让人心动！

慕容彩儿看到现在的张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便离去。

无所言语，却让人更加难受。

张羿没有言语，双眼中的光芒依旧。

“张羿！”那大道之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却无比的摄人心神：“明月收你为徒，只是因为你的天赋！只是因为你能登上巅峰！若是你衰朽不堪，明月只会以你为耻！

慕容彩儿喜欢的张羿，只有风华绝代，英姿盖世的张羿。现在的你，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便是现实！他们在此同样是如此回应！”

“就这样吗？”张羿那沧桑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抬头望着空中，眼中的神芒更盛！

“若我没有天赋，我自然没有资格当明月的徒弟。师尊收我，便是期望我登上巅峰！现实就是如此，这便是现实！而彩儿……”

张羿淡笑一声：“若是她一开始就是衰朽不堪，容貌丑陋的凡人，那我会喜欢上她吗？”

“最初能在一切，就是因为适合，就是因为是同类人。我是张羿，为信念征战的张羿，她是慕容彩儿，如玄仙一般的慕容彩儿！

龙便与凤，仙便与神。这种适合无关修为，无关背景，无关相貌。而是一种思想，一种道心，一种本质！所谓帝王之人与凡尘的爱恋，只因为他或她的内心同样是一位王者！”

张羿微微摇头，嗤笑一声道：“当然，这些都不会你错的地方。你错的地方，是不懂最初与现在。很多事已经注定了，那就不会再改变！

现在的彩儿变得衰朽不堪，容貌丑陋，我依然会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走寻千山万水为她找回当初。因为我的内心已经有了她，这是不会改变的。

而对师尊也是如此，即使明月不再耀眼，他是在心中依然无人能敌！我是如此，他们也是如此。所以，他们不会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他们！”

张羿抬头望向天空，对着那所谓的大道投影再次说道：“善惑人心者，其实根本就不懂人心。因为你所蛊惑的人，也不懂他们的心！”

许久没有响起的大道之音，过了许久才再次响起：“你很不错，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