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还算争气，过了”

“过了还不一定能留下啊，不是还得他同意吗？”

“没错...”

“你说他会让她留下来吗？”

“不好说，我跟了他那么多年，有的时候还是猜不透他，你不是特意制造机会让他们相处一下吗，没什么进展吗？”

“回来风平浪静的，没看出有什么进展，我昨天回来那丫头又忙着应付考试，不过看她反应估计他俩没碰上。”

“要她没留下来，那我就白折腾了，答应老爷和夫人的事也没能完成。”

“我估计会被那个死老头笑死，连件小事都办不成。”

哗～～哗～～冲水的声音响起，两扇门同时打开，一个高挑性感，一个圆肥可爱，身形各异的两人走了出来。

“唉，我还等着看好戏呢，这家公司好久没有来过这么有趣的人了。”圆嘟嘟的那位幽怨地说“她来的第一天就惊天动地的，这娃我太喜欢了。”

“joey，现在不是你喜欢就得了，得那人喜欢，我也很久没有看过好戏了，难得这次有靠山，我也很想抓住机会小报复一下，要他来一招“斩立决”，呵呵，那就没戏了”一边清洗双手，高挑丽人一边理智地述说现实。

“不行啊，郭文婧，你得好好想想办法，把那丫头留下来，要是被他全否了，这简直比皇阿玛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还悲催，这还珠格格的二三部都不用演了”joey激动地拉着郭文婧的手说。

“哎呀，你中毒太深啦，每年暑假芒果放一遍你就煲一遍，你不腻吗”郭文靖投去“无药可救”的目光。

“你懂什么，那叫情怀！看的是情怀！你们年轻人不懂”joey还以“你不懂欣赏”的目光。

“最后一句，帮不帮，不帮没饭吃！”圆润的脸蛋佯装生气。

郭文婧抽出纸巾擦干手里的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倒轻松，伴君如伴虎，我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说吧。”语毕，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理了理衣衫，深呼一口气，面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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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这是这次考核的结果，请过目”郭文婧敛起傲气，低垂着眼把考核结果递给褚少筼。

褚少筼清冷的目光轻轻掠过结果上的名单，未作停留，没有开口，清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一秒，两秒，三秒......郭文婧开始屏气敛息，内心忐忑起来。

“很闲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额？”老练如她也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放下手中的融资方案，褚少筼深邃的眼睛看向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秘书，冠玉般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情绪，缓缓地开口了“如果我没记错，这件事已经交给你处理了。作为秘书的你该不会连个考核也要自己的老板操心吧？”

郭文靖顿时反应过来，迅速把考核结果收回来，“对不起，董事长，是我失误了”心里却暗暗舒了一口气：那意思就是同意让她留下了！

“董事长，那我先下去了。”

褚少筼轻轻颔首，郭文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走出了办公室，首战告捷的消息迫不及待要告知战友。

寂静的办公室内，褚少筼开始梳理思绪，能使唤郭秘书的人不多，他可以猜出个大概，明明知道是父母安排进来的，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干脆利落的拒绝，这个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

褚少筼身子往后倾，靠在椅背上，眼神有点飘忽，考核名单上，清清楚楚写着殳清凡三个字，而且考的分数还不低，既然是通过自己努力考过的，那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或许这是对拿回那组画的补偿......

或许是出于对她为自己准备咖啡的感谢......

他给了自己千千万万个或许，也清清楚楚地绕开了一些或许，因为他不会给到这些或许可能性。

他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当他承认了那些曾经不愿承认的或许后，亲自把她留在公司的自己却亲手把她赶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