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洚与夜星辰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
上一次,夜星辰可不知道用鞋底儿抽了他多少大嘴巴子。那一次,可把刘副主任给抽怕了。
而刘副主任自那天以后,好久都没有去上班。他也没法上班,那腮膀子肿的,跟青蛙鼓气鸣叫时候相仿,与老母猪嘴里一边塞了个大甜瓜类似。
那几日,刘副主任是喉咙里插了管子,喝的流食度过的。
刘副主任脸上有恙,不太敢动,可把妖精会长心疼得不轻,也憋得不轻。
却说今日,刘洚终于是好得差不多了,是头一天上班。这一上班,妖精会长就找了个由头,组织大家聚餐。吃饭的地方左右离着单位也不远,大家便走着去了。
此时呢,几人是吃完了饭,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当做锻炼身体。
这地道桥正是必经之路。这几个中,四个人有三个是女的,女人天生就对人扎堆儿好奇。
大家就往里挤,刘洚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夜星辰。
他脸上的那伤可是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呢,此时仇人相见,立时眼红!
但他没敢往上冲!
身高上,他比夜星辰矮了一头,况且他很发福,顶着个不大不小的肚子,根本就不是夜星辰的对手。
还有,他170多斤,上次夜星辰站在桌子上,单手可就将他给拎了起来,可是让他记忆犹新!
不敢冲,但不代表不敢耍嘴皮子。
刘洚蹲下来,拿起那茶缸晃了几晃,口中阴阳怪气地说道:“行啊?不少啊这是!好家伙,有小一百了!”
夜星辰将吊丝旺抱在了怀里,他怕刘洚这种货色不敢对自己动手,没准会嫁祸给吊丝旺。以夜星辰对这家伙的了解,这玩意啥事都干得出来。
夜星辰冷冷地看着刘洚,也不说话。
刚才围了很多人,都是来看可爱的吊丝旺表演的。可如今生了这事,有爱看这种热闹又不着急赶火车的,就留了下来想看看有什么好事会发生。
小颖一见这事,心里有些着急,她向着走了两步,拉了拉刘洚的胳膊,说:“刘哥,咱们走吧。”
刘洚一甩胳膊,头也不回就喊:“去去去,没你的事。”说了这话,他回了回头,看了看妖精会长。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
刘洚似是打了鸡血,一把就将瓷茶缸狠狠地给掼在了地上,口中大声嚷嚷:“弄了个蛋毛长的破狗来这里丢人现眼!”
瓷茶缸掉在了地上,立刻粉碎,里面的纸币散了一地,还有那一元的硬币滚来滚去。
跑到了别人身边的,人家用脚一踩,自是菜肉包打狗,一去无回。
叶星辰没动。吊丝旺生气了,对着刘洚狂叫。夜星辰拍了拍吊丝旺,示意它淡定。
“只看姻缘?我去!”刘洚表情惊讶,十分夸张,“夜大师!原来是夜大师!久仰,久仰!”
说着,他伸出手来想和夜星辰握手,只是伸到一半,他想到这一握手,没准会被夜星辰给捏死,就半路收了回去。
不过,他那手伸进了兜里,掏出了100块钱,对着夜星辰的脸就扔了过去:“这个,夜大师,要不你给我看看?”
红色的钞票贴着夜星辰的脸缓缓落下,如秋天的落叶,也不知道在召示着谁的冬天就要来了。
“喂……大家可看清楚了!他不敢给我看!啊?我给了他一百,他不敢给我看!”刘洚对着围观的人群嚷嚷着。
“唰!”
刘洚一把就将地上铺着的纸箱招牌给掀翻了,口里还大喊:“你个大骗子!今天就让老子来揭穿你!”
吊丝旺悄悄的爬到了夜星辰的耳边,假装与主人亲热,实则很小声的对着夜星辰说道:“你们那妖精会长,晚上要与这小子……,就在国际假日酒店!”
夜星辰拍了拍吊丝旺,示意知道了。他猛然站起身来,带起一阵风。
刘洚本在那里对着人民群众拉关系,编排夜星辰的坏话。
“你们不知道,这小子可是国家211工程‘龙山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牛叉得很!你问我们什么关系?我,原来他的上司!但他被开除了!这小子不但平时偷奸耍滑,而且还目无领导!”
“我给你们说,这人,人品不行。有一次你们猜怎么着?来来来这位老哥,那位兄弟,点上点上,软中华!”
分了一圈烟,刘洚油头满面,意气风发,如作贼一般,偏又很大声的说:“我有好几次啊,看到他从女厕所里出来,你们听我说……”
夜星辰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就如洪钟在刘洚的耳边炸响,让正说得兴高采烈的他,顿时“哎呀”大叫一声,被吓得跳起来有半尺多高,手舞足蹈就如跳大神,蹦蹦跳跳很像小丑,很是滑稽。
“哈哈哈!”围观的吃瓜群众哄堂大笑。
也别说,合该刘洚这小子倒霉!
这时还正是夏末,真正的一边走一边吃瓜的群众,还真有那么几个!
地上赶巧不巧的,正有一个西瓜皮。而那刘洚手舞足蹈正落下之时,有一个长相肤色健康、很阳光的年轻人用脚轻轻一送,那瓜皮正让刘副主任给踩了个正着!
刘副主任可倒了血霉了,由于是脚尖先踩的瓜皮,自然就来了个前伏狗啃式。
脸,先着地!
这下可好,刘副主任那脸上的旧伤未去,新伤又来。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刘副主任爬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如翻了盖儿的乌龟,愣是没爬起来。
这一下,有人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