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少爷,最清楚金蟾珠之事的莫过于你和我……”
话未说完,便被秋烛客气的打断了,“很抱歉,在下无能为力,若是盘缠的需要,秋烛倒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宗政木的确需要一个帮手,他是偷偷溜出家,对于江湖不知深浅,身边正需要秋烛心思剔透之人助他一臂之力,本以为志同道合,谁知秋烛早已心思不在于此。
“好,买卖不成仁义在,有林二少这样的朋友,是在下的荣幸。”宗政木也并非死缠烂打之人,不答应也就就此作罢,反正这些时日的观察,金蟾珠确实和林秋烛并无关系,或者这与葛先生大概也没有过多联系了。
秋烛临行前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夜深之后便准备好盘缠和干粮送宗政木离开了。
几个人从后门离开,宗政木一路上看寻非的眼神满是挑逗,似乎不逗的他气恼,并不舍得离开似的。
“我教你的你还记得吗?”临走上马之时,宗政木居高临下的问向寻非,寻非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记得了。”害他被秋烛罚抄写,才不要记得。
“小家伙,我教的可是没错。”说着视线落在身旁秋烛的身上“教坏你的人,不一定是我。”
“一路顺风,恕不远送,下次若要拜访,切勿再被寻非当作盗贼。”言外之意,他如何教寻非,轮不着外人来“指点”。
“林二少爷,缘分未尽,来日江湖再见。”
话音落下,一阵马蹄声,宗政木策马离去了。
林棋和寻非并不知道两人在石室到底说了一些什么,怎么公子突然无缘由的放了他,宗政木又说了那些奇怪的话语。
“秋烛,我们好吃好喝伺候了他这么多日,话都没有问出来你怎么就放了他。”寻非拉了拉秋烛的手,秋烛低下眸应着他“放了就放了,你们对谁都不要提起。”
“公子,宗政木在我看来动机不纯,您太过心慈手软了。”林棋心里不住抱怨着,公子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了。
“宗政木是一个麻烦,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说着,秋烛便牵着寻非往回走了。
三人走到半道上,秋烛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低眸问向身边的寻非“宗政木到底怎么教的你,说来听听。”
寻非心里一咯噔,总不能真的说出来,他可不想秋烛生气又惩罚他,眼睛提溜转了转,一把扑进了秋烛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肢,仰着脑袋“我论语抄完了,秋烛要不要检查一下。”
瞧见寻非岔开话题,秋烛便猜到了一二,也不多做追问了,和林棋两个人相视一笑
寻非来到山庄最初,他还会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好,每日恭敬跟随,但是日子越久,寻非便越来越调皮,甚至可以明目张胆生气捣乱,如同现在,可以含含糊糊岔开话题,并没有任何对这个人世间无情冷漠的察觉。
无奈的叹了一口,重重的揪着寻非的耳朵“再回去抄写五十遍,练剑十次,做不完不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