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门打开。”
没去服务台办手续,能直接开吗?那服务生目光看向陆经理寻求指示。陆经理刚才见是晏权的特助孟浩轩找到他,已经炸了,一上来看到这对峙的场面,腿都打晃了,见那服务员还不知轻重的看他,他立刻瞪了回去,挤眉弄眼示意快点开门。
那服务生立刻掏出房卡打开了一边的房间。
晏权单手插兜走了进去,站定在一面墙前,打量了两秒,敲了一下墙壁,回身笑了笑,“把这面墙给我砸了!”
除了孟浩轩神态一如往常,点点头开始打电话,其他人都彻底傻了。
陆经理回过神来磕磕巴巴,“晏……公子……”
“不是不让我砸门吗?行,我他妈还就不砸了,我砸墙行吗?!”晏权管孟浩轩要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机点燃。
“晏公子,这墙可千万不能砸啊!”陆经理凄惨的大叫。
“别废话!叫人来!给我砸!”晏权缓步踱到房间的沙发边,坐下,搭起一条长腿,整个人沉寂在黑暗里,只有阵阵烟味飘出来。
“晏公子……”陆经理还在挣扎。
“你他妈再说一句,我先把你给砸了!”晏权非常冷静地说。
陆经理不敢再说话,默默退出,拉过那服务生叮咛:“快点想办法把旁边那门弄开。”
“可是经理那门我们也……”
“别可是了,你真想看到他砸墙啊?”
那服务生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陆经理抽了那服务生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给我长点眼睛,屋里那位是‘第一公子’,出了名的能折腾,他说砸墙真就能给你砸下去,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快点,把那门弄开。”
一听这话,那服务生浑身激灵,飞快地跑了。
晏权表面上静静吸烟,内心却翻滚的要命。
心里暗暗盘算,已经五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如果……
如果如果……
如果如果如果……
怎么办?
为什么康元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是自己亲自吩咐过的,康元难道不应该在监狱先蹲上个三年五载的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秋成被无端下药,他就应该想到,他怎么能这么疏忽大意呢?
一念之差若是造就永远磨灭不去的遗憾……
晏权直勾勾的盯着袅袅升起的青烟,朦朦胧胧,雾里看花,似乎有东西在含苞待放,在破土而出。
一如他现在不上不下的心情。
这里确实有保密规矩,酒店方不会擅自启用备用房卡。
但一切有特殊情况。
那服务生去了没多久就返回,边跌跌撞撞的跑边大叫:“房卡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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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权听到这句话,立刻窜了出去,那服务员正在读卡,晏权两步冲到房门口,卡读毕,他迫不及待的一脚踹开门,放眼望去,怔了两秒,接着便笑了,那笑容无可救药的绚烂,又带着一丝丝的如释重负。
不愧是被他看得上眼的男人……
秋成!秋成!
房间里窗户大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随着夜风吹起的窗帘纷纷扬扬,轻纱般的月光照射的一屋子斑驳陆离。
沈秋成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右脚踩着康元的肩膀,左脚踏着康元的裤裆,反扣住康元的一只胳膊,锋利的刀架在康元脖颈的动脉上。而康元则坐在地板上,一把□□抵在沈秋成的胸口。
两个人面对面纹丝不动。
房间凌乱的痕迹显示了他们经过一场恶战。
背着微弱的月光,晏权眯着眼睛艰难地观察沈秋成的神情,想从他的黯淡的脸上判断他是不是彻底清醒了。
晏权抬起脚步,刚要动,康元喝了一声,“别进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晏权精致的脸上还挂着笑,弹了下烟灰,走了两步。
但也就只走了两步而已。
因为康元说:“再动一下我开枪了!”
如果此刻他和沈秋成换位,被枪口堵着的是他的胸膛,这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