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y

第三十章：翻倒巷送来的生日祝福

当哈利在他怀里睡着时，西弗勒斯考虑过把他抱去卧室——但后来还是改了主意。哈利看上去安宁到了极点——西弗勒斯不想吵醒他。他给他盖上自己的袍子，往他脑袋底下垫了一个枕头。哈利在睡梦中几乎没怎么动。

早晨到来时，西弗勒斯用一个短短的吻叫醒他，哈利立刻就用胳膊环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早上好，”哈利快乐地咕哝，把脸贴到西弗勒斯的袍子上。

好几分钟，他们安静地站着，身体紧贴着。西弗勒斯可以听见哈利的心跳。

“我们该做早餐了，”西弗勒斯终于说。

他们一起走进厨房做饭——或者说，哈利把西弗勒斯按进一张椅子里，然后告诉他不要动；然后他开始自己做早餐。西弗勒斯宠爱地看着他，带着一丝丝负疚。

“这件事你做起来肯定不会很高兴，”西弗勒斯犹豫地说。“我很怀疑你有过……享受地为你的家人做饭的经历。”

哈利转过身，歪着嘴笑了。“我在制造新的回忆……给我爱的人做法其实不讨厌。”

西弗勒斯猛然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哈利的微笑迅速消失了。“对不起，”他小声说。“我不是故意要……”

西弗勒斯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哈利咬着下嘴唇，脸微微发红。“哈利，”西弗勒斯安静地说。“如果我爱你——你会想听我说吗？”

“想，”哈利屏息低语。

“我爱你比我自己以为我能爱一个人的程度更甚，”西弗勒斯简单地说。“比我能用语言表达的更甚。你改变了我的生活。”

有一会儿哈利挣扎着想说点什么，但之后微笑又重新出现在他脸上。“好吧……也许你那天跟邓布利多说的话是个预言……你告诉他说我们打算建立一段充满爱与激情的主奴关系，然后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西弗勒斯轻声笑了起来。“确实是。”

哈利的睫毛扇了几下，泪水开始在他眼角汇聚，但他的唇边仍然挂着微笑。“我们应该结婚，你知道，”哈利开玩笑说。“然后，几年以后，收养一群小婴儿。你的房子够大，能容得下一整群。”

西弗勒斯微微笑了。“我可不知道，哈利……要是哪个可怜的孩子被分进格兰芬多怎么办？”

哈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希望他们都被分进格兰芬多！”他挑战地还嘴。

“我敢打赌你想，”西弗勒斯假装轻蔑地说。

哈利窃笑，在他的手上印下一吻。西弗勒斯用手臂环住他。在一闪而逝的瞬间里，这一切似乎都触手可及……打赢战争，一起生活，一起做早餐，日复一日，养一群不守规矩、顽固的小格兰芬多在大庄园里跑来跑去……但之后，西弗勒斯意识到了他们的现实状况，他努力对抗这一阵刺穿全身的痛苦。哈利是要死的……阿不思也是；似乎没有办法躲避前方的境况。

他们安静地吃完早餐，然后去了起居室。西弗勒斯把哈利拉进怀里，就这样搂着他，吸收着他身旁年轻的身体的每一个微小动作。已经是下午了，但西弗勒斯不忍心让自己结束他们拥抱的幸福。他周围的世界，还有时间本身似乎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

他们被一个飞路召唤打断了。西弗勒斯接，转向壁炉。哈利和西弗勒斯看见了赫敏的脸。

“斯内普教授，”她语速很快地说。“我需要马上过去。可以吗？”

她的声音里有一股紧急的劲儿，于是西弗勒斯没有费功夫给她一句通常的蛰人评论。“当然，格兰杰小姐，”他简单地说，几秒钟之后，她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看起来微微有些凌乱。她穿着她平常的牛仔裤，还有一件带帽子的衬衫——还有，让人惊讶的是，一双盖住了她两只手的手套。很……诡异，西弗勒斯判定，怀疑地瞅着她。在一个温暖的六月的日子里戴手套，真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