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1月24号晚上八点和12月5号晚上七点半在哪里?”
“……”刘浩绞尽脑汁回忆,突然想起来自己出了车祸,一下激动起来,但他这个时候说话还不利落,只能用手大力敲击床板,激动不已。
刑警赶忙凑近,一边按铃一边问,“怎么了?”
门外的刘息力一看这情况,不顾一切地冲进房间,握住刘浩的手,担心不已,“浩浩,爸在这,要什么?别激动,慢慢说!”
刘浩抓紧刘息力的手,一下子安静下来,呼吸也慢慢平息下来,张了几次嘴巴才艰难地发出很轻微的声音,刘息力赶忙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到他问,“齐宇在哪里?有没有事?”
刘息力连连点头,安抚他,“他没事,过了危险期,你不用担心他,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这时,医生赶来,把多余的人都赶到门外,又给刘浩做了检查,护士给他换药输液。
这样连过一个礼拜,刘浩终于可以完整地说话,气色也稍微好一点,清醒的时间变多,几个刑警一直在他床前徘徊。
刑警趁他清醒的时候问的问题,他把记得的都说了。当刑警问道是不是因为争风吃醋才打架斗殴继而伤人害命的时候,刘浩愣了好长时间,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本来一直以为是跟人群殴被警察盯上的刘浩,现在一看大家都是一脸凝重的样子,尤其是他爸满目愁云,他的病房外时常徘徊着好几个扛着摄像机的陌生人,看打扮装束像是记者,刘浩顿时明白,这事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于是,接下来几天,他很自觉地闭紧嘴巴,对每个问题都思前想后再做回答。
他从醒来后快两个礼拜,一直被关在病房里,哪里都不让去,想找齐宇也不让找,几个警察天天像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叫,搞得他脾气渐渐开始暴躁,这天,控制不住砸了水杯,朝护士嚷着要去看齐宇。
护士被他吓得逃出了病房,没一会儿刑警队大队长走了进来,看向刘浩的眼神是非常蔑视瞧不起的那种,他笔挺地站在一旁,义正言辞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证据确凿,现在对你和颜悦色是因为你是病人。”
刘浩狠狠瞪了眼队长。大队长忽然冷笑,啪地一声关上房门,一屁股坐到板凳上,随手把警服解开,完全没有了之前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翘起二郎腿,指着刘浩骂,“像你这种有个有钱老子的社会人渣我见多了,老实说,我真他妈想一枪崩了你,凭什么杀了三个人还能活的好好的,你这样的人渣用满清十大酷刑都不为过!”
刘浩当他放屁,扯起嘴角冷笑。
“还敢笑,欠家教的家伙,我替你爸妈教教你怎么做人!”大队长跳起来,走到床边,甩手一巴掌想抽刘浩,但被刘浩抬起胳膊挡了下来。
“滥用私刑,你这就叫有家教?”刘浩反问。
“谁能证明我滥用私刑?”大队长换上严肃地表情,理了理衣服,重新变成那种正义凛然的警官,他一边开门一边说,“我劝你早点招了,争取宽大处理,不然,让你见识真正的私刑。”
晚上,大家都撤了,就是门外有几个警察还守着,刘浩盯着天花板,心里担心齐宇怎么样,但又出不去。
正当他昏昏欲睡时,门外突然影影绰绰地有谁走来,没一会儿,几个警察点了点头离开,同时门被打开,刘浩伸手拉开灯,就看到齐春平往他身边走来,一身军装,身后跟着好几个同样身着军装的男人,肩上扛的是杠和星,齐春平的是麦穗儿和一颗金星,他爸尾随在最后面。
刘浩当场愣了,任何事只要齐春平出现,就说明情况已经糟糕到快走投无路了,是钱都没法解决的。他爸一般不会轻易找齐将军出面,更不会轻易跟齐将军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刘浩讷讷喊了声,“齐叔。”
“嗯。”齐春平环顾病房一圈,“住的习惯吗?”
“习惯。”刘浩现在特别想发抖,他很害怕齐春平,这人不怒自威,全身散发着不可抗拒的气场,刘浩很不喜欢,但也没想过忤逆,这世界有种人是真的往那一站,就无形中形成压迫感的。
“安心地住着,不要想多余的事情。”齐春平说完这句,就与一行人一起离开了。
刘浩莫名其妙。
第二天门外守着的警察再回来审刘浩时,对他客气多了,那个大队长也不再恶言相向。
在刘浩醒后的第二天,齐宇也醒了。他这边冷清多了,只有他妈红着眼睛守在床边,还有个徐世杰埋头坐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齐宇一睁开眼,他就看到了,一边按铃一边疯了一样大叫,“阿姨,小宇醒了!他醒了!”
齐妈身体一颤,握住齐宇的手,眼泪控制不住哗啦啦掉下来。
齐宇想说话,张了几次嘴巴都被齐妈的哭声打断,徐世杰赶忙走过来,扶着齐妈的肩膀,轻拍她的背,“阿姨,小宇好不容易醒过来,应该高兴,别哭呀。”
说着他把齐妈送到一边坐下,又回到床边,弯下腰,问,“要说什么?我在听。”
齐宇这会儿反倒不想说这么了,只是静静看着徐世杰,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部都记到心里去,以前觉得他长得只比一般好一点点,现在却越看越觉得帅气,要不是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齐宇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一套。
见他半天不说话,徐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