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邈轻咳两声,“哎呀,腿都坐麻了……” 边说边撑着辰天胳膊坐直起来,一腿跨过马背,从侧坐的小鸟依人式调整为一前一后的共骑式。好像这样就不显得那么暧昧了似的。
辰天有些无奈,盯着闻邈后脑勺看了两秒,双手从他腋窝下伸向前。
察觉背后的人胸膛贴上自己后背,胳膊将自己腰身夹紧,闻邈顿时紧张起来,“那个、这个……” 好像也不好质问说你要干什么吧?
谁知辰天伸出来的手直接拉上了马缰,“怎么了?既然你已经金蝉脱壳,就先跟我回军营吧。”
哦,原来是要骑马走了,闻邈松了口气,看不到辰天在后面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
赤兔刨着土,正要准备撒开蹄子上路,闻邈却突然想起来,遇到辰天,竟然差点把唐姬给忘了!
“等等!先去一趟北边谷门!” 希望小姑娘别出什么事情。
“谷门?” 辰天不解。
“哎呀,待会儿跟你解释,快!” 闻邈生怕董卓火一扑灭发现里面其实没有人然后开始到处搜查,牵连到唐姬他要自责死。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那火烧得够干净,让董卓以为自己已经化成了灰烬。
闻邈发话了,辰天自然要满足,调整方向,带着心上人绕宫墙朝谷门方向奔去。
唐姬已经在谷门外等了很久。亏得永安宫是冷宫,守卫本就不严,今夜大部分人手还都被调去偏殿那边帮着灭火。按照丈夫的指示,唐姬捡了几样轻便的金银饰物打起包袱就轻松地溜了出去。
可是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刘辩出现。唐姬一颗心七上八下,既想相信丈夫一定能逃出来不会丢下她不管,又被一刻又一刻飞速流逝的时间扎得心焦难耐。
这时东面有马蹄声接近,唐姬吓得一个哆嗦躲进墙边花坛里。透过花木枝桠望去,一匹赤红马停在不远处,马上有两人,坐在前面那个虽然狼狈,但正是她的夫君刘辩!
丈夫果然没有丢下她,唐姬喜极而泣,一边哭着一边从花坛里站起来,朝赤红马跑去。
闻邈见唐姬还在,胸口大石落下,翻身就想要下马。可惜赤兔太过高大,刘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腿还不够长,险些就要摔个狗吃|屎,幸好辰天眼疾手快,一个腾身揽着闻邈的腰二人一齐落地。
人刚站稳,闻邈就脱离辰天怀抱朝唐姬那边跑。辰天远远就看见闻邈着急要来接的竟然是个小萝莉,这会儿看他这么急切地就要朝那边冲,心里很是不满,下一刻又听见小萝莉边跑过来边呼唤出声,不满直接升级成愤怒。
“夫君……” 唐姬年纪虽小,但长得自然不差,梨花带雨的模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饱含深情地望着闻邈,就要往他怀里钻。
辰天简直气到了极致,若不是属于自己那点理智险险地压制住了吕布性格里的冲动,此刻肯定就要辣手摧花了。他的心上人什么时候娶老婆了,他怎么不知道!?
闻邈本来见唐姬安然无恙很是高兴,但小姑娘一上来张口就是夫君,张手就要抱抱,他可没忘记旁边还有自己战友呢,再说他一点也不想跟个女孩儿抱抱。
正当他默默后退,想要躲开之时,辰天比他更加快速敏捷地伸手,一根手指抵在唐姬肩头,小姑娘硬是不得寸进半步。
闻邈朝辰天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却发现对方脸色比他衣服还黑,心想辰天这是在生什么气?抓抓脑袋讪讪地开口解释,“这是唐姬,刘辩的妻子。”
辰天一愣,好像历史上刘辩确实是有个美貌的老婆,所以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咯?但闻邈这样紧张这个便宜老婆做什么?收回抵在唐姬肩上的一根手指,辰天皱眉打量二人,撇开年纪不看,还真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呢,哼。
难道闻邈还想接盘不成?若不是唐姬还在这儿,他真想要告诉闻邈,好这口还不如喜欢男人呢,比如他辰天就很好!
唐姬先是被一个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挡住投向自己夫君怀抱的去路,后又被闻邈“刘辩的妻子”这样一句奇怪的介绍给弄懵了,望着闻邈怯怯开口,“夫君?”
闻邈左边看看黑脸辰天,右边看看娇滴滴的唐姬,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心里想着辰天是成年人,现在还是先照顾未成年比较好,于是朝辰天挤挤眼睛示意,先别闹,回头再跟你说。
“唐儿别怕,这位是中郎将吕布吕将军,他是来救我们的。” 闻邈打算先离开这里再好好跟唐姬谈谈。
辰天撇开脸,唐儿?叫得倒是亲热。
唐姬懂事地点点头,朝辰天行了个礼,“多谢吕将军。”
辰天不理,转脸看闻邈,“还走不走?” 语气就比之前冷了不少。
“当然要走!” 虽然有点莫名,但闻邈还是朝辰天讨好地笑笑,牵起唐姬跟着他朝赤兔走。
然后辰天坐在马背上,跟在下面站着的二人大眼瞪小眼,多个小姑娘赤兔自然不会有问题,问题是要怎么坐?闻邈的意思是他自己在中间,唐姬坐他前面,但辰天不点头。
僵持片刻,唐姬似乎看出些什么,主动提出她坐后面,辰天勉强点头了。
于是三人一骑,辰天黑着脸坐在中间控马,闻邈尴尬地坐在他前面,唐姬坐在辰天后面,又担心随时跌下马背,又不敢抱住辰天的腰。
回军营的路无比漫长艰辛。
作者有话要说:
辰天锁上门,转身将粟咖逼到墙角。
粟咖吓得瑟瑟发抖:你、你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