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大队长的一声}
已经不用言语,她已然知道答案。
“为什么?”她又问,“你调离基地要去到那儿?文件上怎么没说?怎么会这么突然?是上面的意思还是您自己的意思?”
没错,这正是一份职务调离的文件。
上面只写了大队长要调离眼镜蛇基地,至于调去哪里上面没写。
没写的话,一般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大队长因为某种不可说的原因不得不离开,部队暂时还没想好把他安排到哪里,所以先空缺着,等想到了再给他安排。这种情况一般都出现在犯了错的人身上,而大队长根本没犯什么错啊!
第二种情况是大队长要调去的地方属于机密,不方便在文件上注明,所以才没有写。
元锦西觉得第二种情况比较有可能。
可不管怎么样,大队长在基地待了这么多年,对基地的一草一木都那么的了解,对这里的每一名特种兵都充满感情,谁走都不该他走啊。
“小元,你别那么激动”,大队长对她笑了一下,“你这样,我可要舍不得走了”。
舍不得走还是要走,这是他话里透出来的意思。
“部队就是这样,有人来有人走,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都一样”,大队长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元,你来部队的时间也不短了吧,很多事情你得看透,别一经点儿事就大惊小怪的”。
她不是大惊小怪,实在是大队长的调令来的太突然。
事情已定,不是她一个小军官想改就能改得了的,甚至连多打听都不行。
从大队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憋闷的不行。
晚上亓放回来,她问亓放知道大队长的事儿吗。
亓放也很惊讶,“老高藏的挺深啊,之前一点儿都没跟我透露。怪不得呢,我总觉得他这些天怪怪的,经常瞅不见人,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还总给我找活干,好多他该完成的工作全都交给我,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简直要忙死”。
等等,把自己的工作交给亓放,一个人忙两个人的活……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元锦西狐疑道。
她和亓放想到了一处,不过亓放也拿不准,含糊道:“谁知道呢。明天我一定要跟老高好好聊一聊,他这事儿办的太不地道,就算要走,也应该提前跟咱们说一声啊,突然就走,让全基地一点准备都没有”。
元锦西没接他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她是大队长可能也不会说自己要走。他对基地太有感情,基地的人对他何尝没有感情,要是知道他要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无心工作呢。
第二天亓放没有跟大队长聊上,因为他手头上的工作太多,等他忙完去找大队长的时候,发现大队长的办公室已经空下来,属于大队长的私人物品已经全部被带走。
大队长他竟然就这样悄悄的走了。
整个基地不能没有掌舵人,大约十分钟后,眼镜蛇特种兵基地新任大队长的任命书下来,正是亓放。
而他原先负责的工作要分摊给参谋部,从接下任命书的一刻起,他就是眼镜蛇基地责任最大的人了。
大队长走的悄无声息,亓放的任命也没有惊动什么人,只军官内部召开了一次会议,宣布亓放正是担任大队长一职。
没有人鼓掌,不是不欢迎他任职,而是都还沉浸在大队长离开的消息里缓不过劲儿来。
太突然了,真的是太突然了。走的时候谁都没告诉,大半夜就自己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开着车子走了,不像是调任倒像是潜逃。
他在逃什么?有什么可逃的!
大家都在打听大队长的去处,可惜,谁都没有打听到。大队长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几天之后,也就没有人再去打听了。
所有人心里都觉得大队长可能调去某个机密部门,所以才走的悄无声息,才没人有打听到他的去向。
人已经走了,不管有多不舍,正常的训练总要继续下去,毕竟敌人不会因为有人离开就老老实实待着不犯事儿,他们还要待命随时准备执行任务。
元锦西也渐渐把大队长的事情放下,野玫瑰每天忙着训练实在没有时间管太多别的事情。亓放也比以前忙很多,大队长的工作实在繁杂,他才接手几天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
他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基地的人也很快就接受了他的新身份。
就在整个眼镜蛇基地恢复如常的时候,一通电话却搅乱了元锦西和亓放的心。
电话是贺老爷子打过来的。
他问元锦西,“我记得你在西南战区服役对不对?你认识一个叫高明的中将吗?”
元锦西不知道老爷子怎么突然问起大队长,马上回道:“认识啊,您怎么问起他来了”。
老爷子长长的哀叹一声,解释道:“今天我去医院看望老战友,他肝癌晚期,那个高明就住他隔壁病房,也是肝癌晚期,是从西南那边转院过来的。我看着他还挺年轻,五十岁左右吧,真是可惜了啊”。
元锦西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老爷子又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清。
大队长没去接手什么秘密工作,而是去医院治病了,肝癌晚期,那不就是绝症!
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感觉好一些,老爷子还在那儿长须短叹为大队长感到可惜,元锦西忙又问道:“爷爷,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病情有多严重,还能,还能……多久?”
“也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