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的挠痒痒,老板这下子老实了,刚才恨不得化身呱呱叫的青蛙,此时恨不得假装自己是个河蚌,嘴巴能闭多紧就闭多紧。
樊清来的时候,就看到兰蒂斯和南镜坐在大厅最豪华的长沙发上逗弄凤萌萌,自己的手下还没囊气地端茶倒水,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还敢来送死?”樊清冷笑,他狠狠瞪了老板一眼,道:“你给我把他们弄出去!”
老板咽了咽口水。
兰蒂斯将在路上买来的花糕喂给凤萌萌,看了旁边双腿大颤的老板,说道:“送人去死也不是不可以效劳。”
老板顿时尿急,只听南镜说了一句“还不快走”,就立刻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这个是非之地。
樊清被手下削了面子,面色阴郁地能来场暴风雨。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少年音——
“两位真是会找好地方,我家老大有请,绝对比这臭气熏天的狗窝好得多!”
沈明泽一张青涩的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鄙视,朝樊清撩了两眼后,转向南镜夫夫二人之时变脸一样和善起来。
樊清仔细辨了一辨,脸色稍稍有些变化。
“沈明泽,你怎么会在这里?玄风哥夫在哪里?”
南镜和兰蒂斯对视一眼:认识的。
沈明泽脸色顿时臭了下来,说道:“谁是你哥夫?大庭广众之下你再敢信口胡诌小心少爷撕烂你的嘴!”
樊清的嘴不用撕,一下子就气歪了。
“全世界都知道玄风是我堂哥的丈夫!”
沈明泽嗤笑:“我怎么记得是你家用救命之恩相要挟?”
樊清高昂着头颅,“那也是丈夫,这是他该还的!”
沈明泽的表情更加鄙视:“难道不是送上门还没人要的未婚妻吗?说丈夫还早点吧。”
樊清像是被踩住了痛脚,脸色阴沉。
沈明泽痛打落水狗,在玄风的问题上绝不含糊,还朝南镜那边问道:“你知道我家团长是他堂哥的丈夫吗?”
这问题真是问对人了。
南镜立刻摇头:“别说玄大哥是他堂哥的丈夫了,我连他堂哥是谁都不知道。”
就冲着这一句神补刀,沈明泽就决定要和南镜做朋友。
他也学着樊清抬高下巴,用欠打的表情语气说道:“听到了没有,这种糟心事,全世界都不知道,你以为谁会像你们樊家那样不要脸地大张旗鼓到处宣传?谣言止于智者。”
“谈话止于呵呵?”南镜顺口接了一句。
发现无数双眼睛在看他,南镜干笑两句:“呵呵。”
视线转移。
果然止于呵呵!
樊清显然是被骄纵惯大且总是有人替他出头,以至于嘴上功夫轻而易举就被人压了个彻底。
他习惯性地搬出身份来,“我堂哥是第三联邦最……”
沈明泽不耐烦地打断樊清的话,道:“现在也是个没用的残废。”
樊清被打击的不行,嘴巴张张合合,连兰蒂斯和南镜的深仇大恨都抛在了一边。
他一跺脚,转身就跑,还撂下狠话——
“我一定要告诉玄风哥夫!他不会让你这么侮辱我堂哥的!”
南镜也觉得说人家残废什么的有些过分,不过看在沈明泽对玄风深切热烈的感情的份儿上,倒也觉得对待情敌就要像冬天般寒冷。
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狠狠踩两脚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沈明泽对那个堂哥如同春天般温暖?
离开旅店后,一行四人走在大街上。
走到一半的时候,沈明泽突然捶胸顿足蹲在地上不走了。
凤萌萌揉揉小脸,问:“这个葛格肿么了?”
“吃坏肚子了。”兰蒂斯道。
南镜扫了兰蒂斯一眼,点头说:“葛格吃了太多花糕,所以肚子痛。”
凤萌萌看着手中抓着的一块花糕,默默塞到了兰蒂斯嘴里。
兰蒂斯:“……”儿砸真孝顺。
南镜走到蹲在地上数蚂蚁的沈明泽身边,看了看蚂蚁道:“你准备等它们搬完家再走还是准备送它们一程?”
沈明泽垂头丧气地说:“我今天骂那个人了。”
南镜表示不解:“难道骂过之后你不是应该觉得通体顺畅精神抖擞吗?”
骂了情敌还这副被人痛揍一顿的样子,南镜实在想不出缘由。
沈明泽朝南镜看了一眼,继续垂头丧气,道:“你没听樊清最后说的什么吗?”
“他一定不会让你这么侮辱我堂哥的。”南镜为自己的记忆力默默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