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如其人啊。”彬欣喜地说,“哥哥弟弟地叫我也不太适应,我以后就叫你青吧。”
“好。”青又笑笑。羽也从没喊过他弟弟,而是叫他青,后来曾叫他“老婆”、“宝贝”,他也只在小时候,喊过几次“羽哥哥”,上了初中,就再没喊过,直接就叫“羽”了,后来曾叫他“老公”。胃有些痉挛。
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他们直接点了餐,彬又开始自我介绍起来,青吃得很少,安静地听彬说话。
彬在d市国家地理杂志社上班,是个国家级刊物,行业水准很高,他平时的工作就是全国各地跑,拿着相机到处拍片,会拍散片,也会拍专题,他特别喜欢摄影,也喜欢这种工作,自由自在,天马行空,还加入了青年摄影家协会,没二年就被选为了副会长。行内人给他的评价是眼光独到,敏感度强,心思细腻,表现手法独具风格,所以也会有一些图画社、服装品牌请他拍一些照片。
“今天你刚站在我那幅作品前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彬开心地笑着说。
“哦,是吗。”青淡淡笑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是!你站了很长时间。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你和那幅图好像就是一体的,感觉你是站在……延伸出来的湖岸边一样,但与其他人物又有所不同,像是偶然经过那里的,嗯……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是沉静,还有……淡雅,像在……眺望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总而言之,如果说那幅作品是在画龙,那你才是点睛的一笔。”彬一边说着,一边做着手式比划着。
青看了彬一眼,心里惊异,“夸奖了。我是行外人,但在整个展厅里你的那幅照片是最能触动我的,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一下子轻松下来了,而且看得越久越是感到内心的宁静,仿佛可以听得到微风拂过柳梢的声音,细雨的沙沙声,小羊的叫声,还有老牛的低哞,让人确实产生了那种百忙之中偷得了半日清闲的感觉。真是羡师此室才方丈,一炷清香尽日留啊。”青轻笑了下又说,“我不太懂摄影,但至少这是我的真实感觉。”
“知己!知己!来,干一杯!”彬高兴地直叫,举起手里的咖啡伸向青。
青端起茶杯笑着和他碰了碰。
“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适当模特?”彬试探着问。
青淡淡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倒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好看,有多么适合当模特,充其量是不丑。”想起羽曾经跟他说:“你长得真好看。”
“不会吧?!”彬瞪大眼睛,夸张地说,“难道星探们都放长假了?你这样的如果只能算不丑,那我们还怎么活啊。而且你身材的比例也特别匀称,据我目测嘛,接近黄金分割点了。”
青被他逗得不禁笑出声来:“别夸我了,好像天上仅有,地上绝无似的。再说你也不丑啊。”说完才发现自己措辞不当。
彬果然立刻一脸沮丧:“你看看,我只能是不丑,离丑也不远了……”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青想解释。
彬转而哈哈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两个大男人就别纠结长得好看不好看了,又不是女人,要花容月貌,沉鱼落雁。我是开玩笑的。现在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青警惕地看着他,等他说下去,心里已经在打算怎么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