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都听不懂啊,这是很高级的艳情诗?”
……
那个捏着纸的妹子急得一头汗,手上的纸是丢也是不是拿着也不是,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我……学得不深……真的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啊……”
春衫如梦用手肘捅了下迦叶的肚子,小声说:“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迦叶双手抱胸,看都没看她一眼:“知道。”
站在他身边的行云流水一愣,转过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迦叶,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扫过了迦叶柔软的内心,那让人恨不得亲一下的小脸正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让迦叶难以拒绝——
“那是偷情诗。”
说完这一句,迦叶揉了揉行云流水的小脑袋,闭口再也不提,而春衫如梦期待迦叶用他那张冷淡的脸讲述偷情野合剧情的梦想就此……破碎……
行云流水倒是没有很失望,要是迦叶兴致勃勃深入细节的探讨这个问题,他才觉得奇怪呢。诗经,哪怕是四百年前,也不是谁都能解释清楚的,何况是……文化倾颓期待复兴的未来。
“这篇是《诗经召南野有死麋》,讲的……的确是偷情,作为情诗……的确不够庄重,难怪那玩家被暴打一顿赶出来。”行云流水看出自己学姐很好奇……也很不爽,于是开口补充道。
春衫如梦一听,眼睛睁大,几乎扑到行云流水的身上:“阿水不愧是新一级古文系的预备人才啊!和我讲讲吧讲讲吧!”
猪哥们看那个高挑性感的红衣美人一下子扑进了那个不高的白衣男子怀里,眼神刷刷刷的扫了过去——
迦叶咬牙切齿的把春衫如梦拉出来,阴森森的磨牙:“你这个体积,压在阿水身上不怕压倒他么?”
春衫如梦不情不愿的被拉了出来,没好气的对迦叶说:“你干嘛啊,你不说还不让我听阿水说么。”
周围人群一脸了然,已然脑补成两男争一女的情况。
这时,几个凄惨的人气喘吁吁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挤到了那美人面前,大声质问:“你这女人乱讲一通!你知道什么!这可是我们大东的爷爷今年年初时在外考古才新发现的一首的情诗
!他说过这诗淳朴写实感人肺腑!你说淫诗就是淫诗么?我看你什么都不懂!”
“你们几位,说的什么,我都不懂,什么考古,什么爷爷?我不知道,也不认识,明明就是首淫诗,私下说也就算了,非要说是什么感人肺腑的情诗!”那女子咬了咬唇瓣,转身走到阿水身边:“这位公子,看起来你也知道这诗的深意,不如替奴家解说一二,好让他们看看,奴家是否是在无理取闹。”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公子……可愿帮帮奴家?”
不知何时起,他们三个人已经被人群包围起来,指指点点。
【“三个脆皮”小队聊天室】
【春衫如梦】:为什么他们这么看着我!什么眼神!老娘我看上去那么像淫【和谐】娃荡【和谐】妇么!
【迦叶】:……
【行云流水】:我听到了他们猜测我们是三角恋,学姐,是你太漂亮了,不是你的错。
【春衫如梦】:……这是安慰?对了,阿水,快解决那个n。她走到我们这边后,人就把我们围起来了。
【行云流水】:……解释那个有点……尴尬啊……真是躺着中枪……
【春衫如梦】:老娘我现在就不尴尬么?快去!
“公子……”那个美人依旧固执的看着行云流水。
行云流水无奈的点头,走到刚才拿了那张纸的女孩面前,微笑:“可以把他给我么?”
女孩子“啊”了一声,慌慌张张的把手上的纸如烫手山芋似的塞给了他,低头揪着衣角:“麻……麻烦你了……”
行云流水接了过去,看着上面歪歪斜斜的毛笔字嘴角直抽搐。深深吸了口气后,行云流水站到了人群的中央,微微一笑:“其实,刚才那位姑娘所言不假,估计刚才那几位兄弟也是不明这首诗的……意思,鄙人不才,愿意解说一二,化干戈为玉帛,也好为大家解惑一二。
至于……领不领情,他可就不管了。
“你谁啊!”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受害者”家属十分不满意:“你当我们文盲啊,什么叫我们不明白?我们明白得很!就是情诗么!”
行云流水哪有那个时间和他们搅和,把诗念了一遍:“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这是说野外有头死去的小獐,有人用洁白的茅草包上它。有位女子怀春,青年便去勾引她。林子里面有小树,野外呢有头死去的鹿。有人用白毛把它扎扎牢,送给如玉的好姑娘。姑娘说慢点啊慢点,别碰我的围裙,也别让旁边的小狗汪汪叫。”
那几个人听了立马说:“这
不很正常么?不是情诗么?”
行云流水继续说:“这诗要完全说是淫诗也不妥当。”
几人哄笑起来,指着他:“切,我当是什么,还不是自己打脸。”
“这诗呢是说,有一个男人,在女子经过的路上,用茅草裹好了一只獐子,姑娘看到了想捡走时那男子却跳了出来阻拦,这样一来一回就认识了,那男子对女子说,下次送你小鹿,因为鹿肉更好些。女子同意了。后来他们熟悉起来……就到树林里……野合……”
说到这里,行云流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