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默知道刘思源这是关心自己,但这样的方式他难以接受,一时间卡了壳,呆呆地看着刘思源。
刘思源乘胜追击,继续说:“顾盼他没爹的,也不知道怎么没了,他妈一个人带大他。三年前,他十六岁,因为打架被学校劝退了,高一都没读完,辍学三年也没找个正经工作,就这么玩着。你说说这样的小屁孩儿是好人家的孩子吗?跑那种地方去能干什么好事儿?”
“你别这么说,你这是偏见。”
“我就是偏见。”刘思源哼哼着说,“我不是说没爹的孩子就一定不学好,但像你这么优秀真的是万里挑一,你别每次一见个家庭不幸福的就感同身受觉得人和你一样好,唉,我不是不让你帮人,你有时候也得多为你自己考虑啊。”
薛默看着桌上那薄薄的一张纸,也没有看,也没有把它丢掉。总之他并不想和刘思源起冲突,于是选择了继续沉默。
刘思源觉得是个人就该清醒了,薛默除非脑子秀逗了否则怎么都不可能继续傻下去。他总算是放下了心,庆幸自己发现得早,一切还能挽回。
“你啊,可别让我操心了啊。”刘思源用拳头捶了几下薛默的肩膀,然后把手里拿的一个袋子递给薛默,道,“这是给老爷子的酒,他没事儿喜欢喝两盅,不过还是注意点他的身体,我还有事儿要先走,不和你扯淡了。”
撂下这些话,刘思源就和他匆匆来一样,又匆匆离开。走的时候满面喜悦,感觉自己拉回了一头走到悬崖边上的小绵羊。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小绵羊听了他的劝告,不仅没有被拉回来,还更加奋不顾身地想往悬崖下跳,因为小绵羊觉得顾盼这会儿就躺在悬崖下面受苦受难,他要心疼死了,他得把顾盼给拉起来。
第19章 卷一·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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