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兴的手表放在张声的包里,无论吵出个什么结果,总归是对一个人不利的……旁人也许会觉得他这是在挑拨离间。
虽然哪怕罪名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但方初年讨厌解释也讨厌任何没有意义的争辩。他最害怕最不想的就是惹麻烦上身。
他知道高兴和张声之间有过节,但从不想参合到里面去。
他只想老老实实做他的艺人,做他的音乐。更何况他家教严厉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在圈子里惹是生非的……
方初年将目光投向张声,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对方提起他。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除了自己以外,方初年想不出他还会有什么人证。
“你还是死不悔改?”就好像真的被好朋友出卖背弃了一样,高兴看起来既生气又痛心疾首,娃娃脸的青年深深吸了口气:“如果你道个歉的话,我还是会原谅你。”
张声又眨了眨眼睛,那样子看起来委屈地几欲落泪:“可我真的……”
“阿声?”沉稳的男声盖过了一切此起彼伏的悄声议论,楚天从休息室里间的小库房推门走出。
男人过分高大的身形本就带着一丝压迫感,裹挟了多年的总裁气场又极为强烈,几乎是他一出现,整个屋子就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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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楚天如若实质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慢腾腾地一一扫过,有点儿漫不经心,却又过分的锐利难当。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众人,莫名其妙地就被他看的那一眼看的面红耳赤了起来,更别提高兴这个造事者了,那感觉简直犹如快被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然而那逡巡的目光落在张声身上的时候又不是这个感觉了。仿佛就像在看见青年的时候,楚总整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众人没想到楚天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张声会和这位……这么的亲近。如果他们早知道是这样,绝逼不会进这个屋子里来凑热闹。
这个时候,楚天已经走至张声的身边站定。他单手插在西装裤子的兜里,没有掩饰语气中的不满和高高在上:“你们在这里,是有什么事?”
向明面色一白,而高兴的脸上已经全无了血色。
这位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怎么在这里!
……二人齐刷刷地想到,如果对方一直都在里间的话,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楚总不可能没听见。
高兴忽然想起张声把自己堵在洗手间的狠戾样子,有了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他开始怀疑今天的这一幕,自己是否已经被人反将了一军。
对方伪装的太好了,那一幅眼泪汪汪的委屈样儿连他都给骗过了,自始至终,包括现在,高兴都没有从他的体态神色中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张声看起来有些虚弱又有些无力,但他的表情依旧是倔强着的,不屈不挠的。他看着身边的楚天,声音都变得微弱了,轻轻说道:“自打我进了这个屋起您全程都在我身边,我有没有拿他的什么东西,还得劳烦您帮我做个证。”
本着有热闹可看才凑过来的吃瓜群众:合着这剧情还有翻转?
“哦?做什么证?”楚天微微低着头看他,特别配合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