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狼大,还记得传送装置吗!”
“记是记得,不过…你确定出了沧崖使用这个,不影响稳定性?”
“大概…不会吧?上次你去西边做胭脂生意,传过去的物品碎了,其实不是因为传送除了出题,是我在传送前不小心把瓷盒弄坏了,怕被说浪费,才推到了传送装置上…”
“好吧…既然你敢拿你的宝贝儿子,还有你自己来冒险,我是无所谓了,我和小贤去清微派,到达清微派附近的时候,传送你们过来。”
“等等…那么谁帮我闻龟仙人的气味啊!”
“反正我对于你来说,也就只有这个用处,跟着你去,谁来保护我的小贤!狐狸的嗅觉也很灵敏的,不如让小望试试。”
骸骨从心底就否决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到处嗅人的念头,虽然他曾经解释过,闻人的意思就是小狐狸喜欢到处嗅人的气味…
事已至此,再不这样做就真没办法了,四人分成两批,甚至马车也很贴心的自动分解成舒适的两张马车,惊得闻人绪望和东郭先生目瞪口呆,一度怀疑骸骨和狼大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才特地选择了这种奇葩的马车。接着马车一辆向南,一辆向北各自行动了。
狼大和东郭先生一走,又只剩下父子两人,晚上赶夜路的人非常的少,两匹神马开足了马力朝前跑,骸骨困觉的打着哈欠,奇怪自己明明可以制造能飞的飞行器飞到清微派,把易之潞揪回来便成,为何要费那么多力气慢慢跑着去,却又要做出很着急的样子。
好像是潜意识里面,想促成什么——例如和易之潞打得热火朝天的小掌门,如果他们能哺育出爱的花朵,也是件极好的事情,所以骸骨故意多给他们点时间培养感情。
再或者是想要避开什么——例如,那个同样是触手,同样散发着金色光的东西,骸骨总有种感觉,如果追这些东西追得太紧,绝对会出现让他后悔的事情。
打开马车顶棚开关,顶棚变成了透明的,今天恰好是十五,银色的月光洒进了车厢,就连平时耀眼的星空,此时也变得黯淡。
这是他们离开沧崖的第一晚,不过已经跑掉了普通人四天的路程。
自持现在是大孩子,不怕困的闻人绪望犹如被月光召唤一样,哈欠连连。
骸骨看他头慢慢的垂下,又突然惊醒,然后又重复刚才的动作,乐得直笑,等他发现闻人绪望惊醒的时候,总是捏着左手的无名指,脸色一暗,拉过闻人绪望的手检查了起来。
“怎么还是发炎了…我不是都含过了吗?”
手指被温暖的口腔含住,舌头舔过被刺到的地方,闻人绪望一个激灵惊醒,看着因为不舒服,又恢复原本眸色的骸骨正含着自己的手指再次消毒。
手指本来就是敏感区域,这让闻人绪望又觉得开心,又觉得自己不该由着骸骨继续欺负自己乱跳的心脏。
“爹爹…既然是发炎什么的,我弄点草药包上去就行了啊…”
“你自己包?算了吧!连伤口发炎了都忍着这么长时间不说,你觉得我会信你自己包扎吗?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接那朵鬼花!”
“难不成,爹爹你是嫉妒……我收到花?”
原本想说骸骨嫉妒放羊少年,到嘴边又变成了花,闻人绪望庆幸自己反应够快,不然在这只有两人的旅途中,闹了别扭冷了场,那么他肯定会伤心死的。
还在思考着如何和骸骨慢慢拉近关系,闻人绪望终于挨不住,睡了过去。
睡梦中,好像有谁在轻轻笑着,然后和骸骨一问一答,乐得开心。
拼命睁开眼睛,闻人绪望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坐在骸骨的膝盖上,肚皮朝上,由着骸骨摸摸它同样雪白的肚子,然后被抚摸逗乐,伸出粉红的舌头开始舔着骸骨修长的手指。
那只小狐狸,是我?
不对…闻人绪望一直很拘谨,和骸骨在一起他从未这样主动撒娇过,顶多主动抱住骸骨,或者在骸骨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亲骸骨,这已经是他的极限,更何况他在狐狸形态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只能是人。
就算是被骸骨抱着喂饭也好,还是因为口渴难忍舔食盘子里面的牛奶也好,狐狸的他都保持了一个人该有的行为举止。
那只狐狸如同撒娇小狗一样的表现,闻人绪望是绝对不会做的。
小狐狸和骸骨的互动还在继续,闻人绪望阴沉着脸已经站到了他们身边,骸骨和小狐狸仍旧像没看到他一样,自顾自的闹着。
直到那个小狐狸一翻身,突然变成了一个少年,雪白的头发直垂腰间,也恰好挡住了闻人绪望的视线,他看不清那个少年的脸,只感叹在月光下,那少年的皮肤好似透明般散发着白光,美得炫目。
骸骨摸摸那个少年的下巴,引来那个少年咯咯发笑,手一滑,竟然伸进了骸骨的衣服里摸起来,奇怪的是骸骨完全没有推开那个少年的打算,一把搂住那个少年的细腰,让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修长的手指也抚上那少年的背。
闻人绪望很愤怒,可是就是差着一股火头发不上去,心酸郁闷的情绪填满胸膛,脚却如同被钉上了钉子,一步也迈不上去。
那个少年的耳朵,舒服的朝后别过去,看得出因为抚摸让他很享受,眼睛紧闭着感受这一切,大尾巴也一摇一晃,好似向骸骨表示自己还不够满足。
我,此时此刻不是该生气的冲上去揍那个少年一顿吗?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