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选择,为民除害宰了那几个混账修行者,只不过百姓估计不会对于自己被魔物所救感到开心吧?依照一般人的观点,不是宁可被光明方的坏人控制着,也不愿意被黑暗方的好人所救吗。
骸骨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这就算了吧。
第二个选择,就是管他控制不控制,早点走人就成,那个修行者不可能危害此处一辈子,总有一天会自己厌倦了走人的。
骸骨个人更倾向这个想法,反正这里的人讲究缘分,那么上天赐予他们被控制的缘分就任由他们去呗。
只是…真这样估计家里的那三个谁都不会接受吧?
摸摸手环,骸骨还是想找找到底是什么让那几个留下的修行者感兴趣,一溜烟飞回了院子,就看到哭累的圭弦抱着维茨,姿势很不舒服的挤在轮椅上。
骸骨悄悄使了个变形术,那轮椅变成了一张舒适的摇篮,挂在院子里的桃树下,骸骨一边在旁边摇着摇篮一边唱起了歌。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妈妈。”
“爸爸累了,爸爸要休息。”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快乐生活在一起。”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爸妈。”
圭弦的好梦被骸骨这噩梦般的歌声惊醒,小心不碰醒维茨,一把揪住靠得太近的骸骨的耳朵。
“你叫谁妈妈!”
“痛痛痛…孩子他奶奶,你别揪我耳朵行不行?!”
“你叫谁孩子他奶奶!”
“龟仙人…哦不!圭弦你一脸充满圣洁母爱的样子,实在让人很想叫妈妈啊。”
好不容易被喜欢的人叫了名字,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叫,圭弦真心气晕了脑子,更感觉到维茨手在他的胸口上悄悄的摸了又摸。
“没有胸啊…”
骸骨发现维茨在装睡,装出小孩甜甜的声音故意恶心的说道。
“孩子他二爷爷,平胸是稀缺资源!你该为你发现如此稀缺的资源感到开心高兴才对!”
“骸骨大人!把你的邪门歪理扔到别处去,维茨你给我把手拿下来!我可带把的!”
“孩子他二爷爷,那么小的把可以忽略不计的。”
“骸骨大人!”
圭弦气得跳起来就想拎着鞋子去揍这个满嘴胡言的家伙,还没来得及跳下摇篮,骸骨就哈哈大笑的抱起趴在窗子上看笑话的闻人绪望关上门躲起来了。
“圭弦,你喜欢的人真有趣。”
“是很有趣…”
“那么你是和谁生下他的?”
圭弦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对于这两个家伙已经无语到极致。
“我可是男的啊!还有就算真是妈妈,谁会把自己儿子当成未来恋人一样喜欢!虽然我的恋爱,估计是无望的恋爱吧…”
“鉴于我们村子里面的老巫师娶了小他四十岁的侄女结婚,我觉得妈妈爱上儿子这种事情,世界上或许会发生的,于是我更好奇孩子他大爷爷是谁?”
“维茨——!”
一声吼出来后,圭弦和维茨才反应过来,被骸骨这样一闹,之前围绕着两人挥之不去的阴影总算全部消失了。
“好吧圭弦,我再次确认你有个好儿子。”
“都说了我不是孩子他奶奶!”
“嗯,因为你没有胸。”
骸骨抱着闻人绪望,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闷笑,外面那两个人真心太逗了,这都是什么对话啊。
“小望,我觉得那个维茨肯定是切开是黑色的天然呆。”
“爹爹,天然呆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你知道维茨切开来是黑色的啊?因为他是巫师吗?还是因为他是崇拜黑色的异族?”
“额…这个还真难以解释,我们还是换个话题说说吧…”
见骸骨勉强的笑了笑,开始掏出手环里面收刮来的子川真人的遗物,闻人绪望只好暂时放下自己低落的情绪,强装笑颜凑到骸骨面前帮着翻查。
“小望,我看到那些留下来的修行者控制了酒楼附近的百姓,不知道是要打着什么鬼主意,或许是在找子川真人的东西,你帮我瞧瞧他的遗物都是些啥吧。”
“没问题,爹爹这个紫色的药丸闻着味道有点像宣久丹,那颗植物只是普通的凝血草,而那颗墨绿色的丹丸可要小心啊,有毒的,别去碰!还有…”
还有爹爹为什么突然问我修行者的东西?爹爹不是一直觉得我是狐狸吗?还有我自称人类是因我得了幻想自己是人类的癔症,所以以前我自称道士的时候爹爹都说我是在瞎说。
那么现在…为什么爹爹突然问起我修行者的事情?
想到最近自己使用的法术,全部都是修行者的法术,闻人绪望吓坏了。
他没有怀疑骸骨以前误导了自己,就怕被骸骨发现自己是人类而不是小狐狸,从而不再理会自己,越想越害怕,当骸骨再问及其他东西的时候,就算闻人绪望很清楚那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骸骨不知道闻人绪望有这番想法,见他脑门上的汗珠越冒越多,心疼的探探闻人绪望的额头。
“是想不起这东西是啥急的?还是太累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只是…”
还没找到理由,闻人绪望就被骸骨拉了躺下来,睡在骸骨的膝盖上,地上因为骸骨习惯了席地而坐,铺了足够厚的垫子,闻人绪望并没感觉到地板的坚硬和冰凉,却还是觉得除了枕在骸骨膝盖上部分还有温暖,身子其余地方早成了冰块。